为时已晚,该听的不该听的人家都听到了。
轩辕御卿微微一笑,将宣纸折起,慢慢逼近胡鸾飞,“猛虎山我跑了不下数十遍,多少只猛兽多少棵草我都一清二楚,你说还魂草猛虎山内大把的,它们在哪?”
以前以为都是些普通的草药,所以随便挖随便卖,如今知道后,那可是发财的机会,胡鸾飞越发不能接口。
轩辕御卿见过不少她这般动小心思的样子,心中微微使坏,“不说,我可就要屈打成招了!”
“呸,打死我也不说。”胡鸾飞脖子一横,血迹斑斑,“不差你一刀,来吧!”
见过怕死的,没见过找死的。
轩辕御卿一噎,完全拿她没法,只好妥协,“怕了你了,在这儿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
不曾想,他才刚转身就被轩辕御川拦下,“那人知道你手上有还魂草,定是你所认识之人。想一下,曾经有谁来找过你。”
轩辕御卿皱眉冥想,最近事比较多,来找他要还魂草的人络绎不绝,一时也想不起来哪个会因为他不给还魂草而起了坏心思。
胡鸾飞捂着痛处,只想着方才远远看的那人,此刻倒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或许扛着公主不方便,跳窗的时候可能崴到脚了,那个男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说话也不像是我们大乾和北裘的口音,怪怪的…”
“啊!”轩辕御卿忽然大叫,吓了旁边两人一颤。
胡鸾飞正欲骂人,只听轩辕御卿说:“不久前确实有个跛脚的男人找我要还魂草,只是剩余的那棵年岁较大,我并未卖给他。”
“那你知道他住哪了?”
“西风山顶上。”
“那还不快去?”
轩辕御卿当即心疼起来,“那株还魂草已过百年,是专门用来炼制丹药的。”
胡鸾飞只觉可笑,“还真是不管哪个年代,都有人流行炼丹啊。”
轩辕御卿懒理她,只道:“为了避免两国战乱,且把还魂草给他。皇兄,西风山距离这儿微远,路途遥遥,你和战王妃在醉花楼等候,我去去就来。”
看着弟弟如此依赖哥哥,胡鸾飞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面上却一副地铁老爷爷的表情,他俩该不会——钙板骨科?
轩辕御卿走至门前停下脚步,扭头。
他的视线先落在了轩辕御川的身上,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就转移了目标,落在了胡鸾飞的脸上。
只见胡鸾飞笑的面若桃花般,冲着他摆摆手:“安心去吧,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胡鸾飞边说,边笑得傻兮兮的:“拯救南岐公主,这次真的是紧急情况,您要是再磨蹭就真的挽不回了。”
见他仍是无动于衷,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胡鸾飞顿感不妙,“二皇子,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您不必留恋醉花楼,您…”
“战王妃。”他忽然有话要说。
胡鸾飞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二皇子有何贵干?”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比较彪悍,我不在皇兄身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他的安全。”
这件事,好像不能轻易答应的吧。
胡鸾飞安想着,就又看了一眼轩辕御川,男人没开口的意思,但脸上的神情也没表现出来特别需要她保护。
轩辕御卿见胡鸾飞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情愿,一边往荷包里掏东西,一边走过来,来至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往掌心送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的模样,和她与轩辕御川所拥有的玉佩有所差别,不过差别不大。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这件事落在轩辕御川的眼里,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轩辕御川见到玉佩的那刻,突然的握住轩辕御卿的手,极为震惊:“从小,我就没见你有过这枚玉佩。”
轩辕御卿被问得莫名其妙,“十五岁那年我随父皇秋猎,途中经过一城池,遇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乞讨,我上前给了几块馒头,她便将玉佩赠予我,叫我别弄丢了,因为那是她儿子的,还叮嘱我要是哪天看见她儿子了,就送还给她儿子。”
轩辕御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绳索,“那个女人你在哪遇到的。”
轩辕御卿感到轩辕御川的手劲儿有些大,“怎么你和父皇当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轩辕御川没回答,默默松开力度,“后来呢?父皇有没有采取行动。”
轩辕御卿被他问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记得当时,父皇下令封锁整座城池,派了许多人搜寻那个女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臣民恐慌,是太后出面训斥了父皇才撤的兵。”
“父皇一无所获,回到宫中将自己锁在养心殿,抱着一副画像哭得像个孩子。”轩辕御卿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看向轩辕御川,见轩辕御川除了错愕之态也没别的,犹豫了下,试探性地问:“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