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是君子啊。”
这一声声君子似乎带上了其他意味。
正巧三足鼎立时,底下内宦端了药过来:“殿下,药熬好了,可以喝了。”
庭芜让人下去,又用银针试毒,才皱眉瞪眼道:“殿下你看看,连一碗风寒药里都是下了剧毒的。”
姜藏月道:“这风寒药送了有几日了?”
“约莫三日。”纪晏霄点点头,又在几案前坐下了。
没关系,不过是下了剧毒的风寒药,反正也毒不死他,他就快能一个一个报复回去了。
庭芜:“......”
也就是说他没赶上试药的时候,殿下喝了两碗了。
满初得了姜藏月的意思把脉,脉象平稳,可见剧毒无用。
“当初殿下中了篾片蛊,那蛊已经是极为剧毒,待解蛊之后,身体有了抗药性,是以一般的毒物无法造成伤害。”
倒了所谓的风寒药,姜藏月转身去殿中膳堂重新熬药。
庭芜一边骂着不知道哪个黑心肝儿在风寒药里做手脚,一边跟上满初的脚步也往膳堂里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钻进膳堂就蹲在姜藏月边上,唏嘘道:“姜姑娘是在给殿下重新熬风寒药吗?不如今天我们摆摆龙门阵,比如姜姑娘是哪里的人?”
满初眉头先蹙起来,只翻了个白眼给他:“庭小公子想要打探消息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
“你怎么不再问问,家住在哪里?籍贯为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庭芜嘿嘿一笑挠头:“大家都在安乐殿做事,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汴京人。”
“汴京人?难怪姜姑娘跟摊贩聊天的时候那么顺溜。”
庭芜又凑近一点:“那为何姜姑娘先前说是上京,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
满初嘴快:“我与姐姐在汴京种田,后来田被收回去了,就回老家临安喂牛去了。”
“种田喂牛?”庭芜瞪大眼睛:“那跟我和殿下也好像啊,殿下父母双亡,我无牵无挂也在汴京庄子外种了好些田土,只不过天公不作美,也没啥收成。”
满初又问:“你们不是在宫里吗?”
姜藏月眸子微顿。
“寄人篱下的质子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尤其是早些年华阳宫那个女人变着法儿的欺负殿下,我老早就想弄死她了!”
纪晏霄从前的事情倒是只听宫里人说过只言片语。
庭芜继续叨叨:“殿下总说他一个人在宫里就够了,也不许我插手,最惨的时候连馒头馊了起了霉点殿下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满初顿了顿:“既是如此,殿下为何不向圣上求助?便是为了表面不难看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知道什么是质子吗?”庭芜叹息:“满初姑娘又知道什么是亡国质子吗?”
“那就是背后无人撑腰,便是什么苦什么难都只有自己受着,光是我从前瞧见,殿下都有过三次生死危机。”
庭芜看向灶上的风寒药,这才开口:“姜姑娘,我知你对殿下有救命之恩,若是有朝一日走到对立面,也要说开的好。”
“殿下这些年已经够苦了。”
姜藏月看着灶上咕噜噜冒泡的风寒药罐子不语。
纪晏霄成了如今这般伪装含笑的性子,少不得与幼时经历有关,可那与她似乎没什么关系。
只要他不犯到她手上。
庭芜自然还在叨叨,不过却是另外一件事儿了:“庄子田地收成不好,点心铺子的生意也一直没有茶肆好,我想着不如推出关扑的玩法?关扑你们知道不?这也是以钱赌物的一种买卖形式,利用博弈者的侥幸心理,以小博大,用铜钱去博更贵重之物!”
“挺好。”
“什么挺好?”
庭芜一头雾水。
姜藏月熄了灶膛的火。
“以关扑玩法,以小博大的方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