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使用重物击打人的后颈,那人就会晕过去。便莽撞地顺着他清醒时的态度,将剑换成瓜瓢,绕过他后方击打。
江时瞬间僵住,胡鸾飞也不敢动弹。
时间顺然静止。
谁也不曾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两人就定在那里久久。就在胡鸾飞以为江时要以这个状态持续到天亮时,他动了。
僵硬地转过头,嘴里流着血,眼睑无神地耷拉着。
原本心存侥幸的胡鸾飞,竟不知所措起来,如同遇见熟悉的幽灵,想忽视又怕他乱搞,想交谈,又怕他作恶。
脚下也似有风催促,丢了瓜瓢,一路小跑进屋,准备关门。在瞥见他怔怔在那里,即将摔倒,便又壮着胆子冲出去。
所幸,接住了他。
胡鸾飞拖着他进了屋,用水沾湿手帕,勉强将他的狼狈清洗干净。
检查时,才发现他嘴里流血的缘故,原是他咬到了舌头。
大致处理好后,在马车里拿了件厚重的衣服盖在他身上。
……
胡鸾飞未敢入睡,低睫,打量三人。
难得安静下来,脑子里却填满各种问题。
祖孙相对来说好些,只沉沉睡着。问题出在江时身上,反应过于异常,超乎想象。
难道他中了丧尸病毒?
不可能吧…
不解的疑惑全靠一路过来所遇到的事情堆砌,全程没有让人喘息的余地,刺激如过山车。
出于警惕,她几乎是撑着眼皮到天亮。
太阳升起,大鹅叫时。事先醒来的是小娃娃,他习惯性地窝进老妪怀中拱了拱,嘟囔着。老妪抬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娃娃的屁股哄着。
画面祥和,胡鸾飞甚至有了种解脱的感觉。再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瞬间被困意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