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和戚司辽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从来没见识过他这般强势。
“如何?”
“嗯?”
“本王的技巧。”
胡鸾飞微愣,大脑尚且空白中。
戚司辽盯着胡鸾飞的脸,面带愠色,“爱妃对本王的亲吻有什么不满吗?亦或是觉得本王不如戚司礼?”
胡鸾飞没想到他问得这般直白。
可两人之间谁的接吻技巧更胜一筹她不好放在明面上讲,她唯有轻轻摇头,“太久不和戚司礼亲密接触,我早已忘却他的吻技如何。待下次尝试,再来回复王爷…”
她话音未落,便听戚司辽咄咄逼问:“你还想和他亲嘴?”
他握住她的双臂,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恼色。
他英明神武,战功赫赫,自认比戚司礼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好上不止一个层次。
胡鸾飞嫁他该庆幸才对,心里居然还敢惦念着旁的男人?
他想至此,心中烦躁愈甚,不由得将她逼近墙角,“本王是否该把王妃之位腾出来,让你去做他的美艳贵妃?”
他问的问题有些不怀好意,再傻的人也听出其中意味,“王爷,你千年老醋吃多了,说的话这般酸涩。”
他闹心烦躁,视线骤然落在她水嫩的红唇上,“胡鸾飞,我不许你再惦记他。”
说罢,张口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
“嘶!”她奋力远离恼羞成怒的戚司辽,抬手轻碰了下红唇,满脑子都是埋怨他的想法,“你狂犬病犯了么?好端端的说这说那,自顾自的吃飞天醋,闲得慌是吧。”
“戚司礼还在等。”
“等什么?”胡鸾飞双颊滚烫,急忙侧身转开脸,“想我就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她这样子,更加激发戚司辽的醋意,显然是不高兴了,又或者说被气得半死,脸色蓦地变得很难看,冷哼一声,猛地离开院子直朝前厅而去。
胡鸾飞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想不通哪里又惹他生气,二话不说跑不见人影。
江时和阿竹在偏厅逗弄戚明朗,小小的人儿尚未会爬,江时欲要把戚明朗放地上,被阿竹好一同斥责。
正巧戚司辽风风火火的身影映入二人眼帘,快步走近,接走玩得正正欢的戚明朗。
江时和阿竹惊疑,却见戚司辽抱着戚明朗坐在外边的长廊上,戚明朗咿咿呀呀想要回到阿竹那边,戚司辽不懂婴语,忽然就埋头进戚明朗怀中呜咽。
没错,是呜咽。
谁能想过战王也有这一天需要个不懂人事的婴孩安慰?
戚明朗本还在闹的,听见戚司辽的呜咽声后,忽然就镇静下来。
“阿卜!”他手中的玩具敲打黑溜溜的脑袋。
戚司辽抬眸,红着眼和戚明朗对视,“儿子,你娘她不要我了。”
这语气,好委屈的说。
江时和阿竹愣愣的,互相对视,表示不知王爷受了什么刺激。
门外的脚步声纷沓而来。
几人眸光微移,却见来者不是王府的护卫,而是温婼雪的父亲温如玉,与几名身着深青色袍服和灰色袍服的宦官。
为首的宦官手执圣旨,胸口处的金边花纹分外夺目,显出他的身份与身后几名灰袍宦官不同。
好在这位宦官的态度不大倨傲,否则,以戚司辽如今的情绪,可能会大发雷霆。
“陈公公前来,所为何事?”戚司辽说话身为客气,不过目光始终停留在孩子身上。
陈公公满面堆笑,说明来意:“传太后懿旨,战王妃入慈宁宫侍疾。”
戚司辽轻抚孩子的手微顿,眼风似不经意地往陈公公身上扫去,“战王妃今日刚回王府,舟车劳顿身心疲惫,还请公公回去告知太后娘娘,恕难从命。”
陈公公耷拉着脸皮似笑非笑:“太后慈悯,知战王妃近两日身体不适,遂定三日后派人来接战王妃入宫,还请王爷这两日多加照顾战王妃,免得误了入宫的时辰。”
不待戚司辽回应,陈公公命人把懿旨送过去,而后告退回宫。
王府来客如今只剩下温如玉一人。
温如玉是温婼雪的父亲,又是朝中老臣,戚司辽没有怠慢的理,把孩子交给阿竹之后,命江时泡茶过来招待。
“温大人来此,是想打听温婼雪是否安好么。”
温如玉对戚司辽拱手行礼,道:“微臣并不是因想了解小女之事而来,臣只想见一见战王妃。”
“哦?有何要事?”
温如玉默了半会儿,掂量了下措辞,避重就轻选择几句戚司辽爱听的话来说:“先前微臣去探望小女时,王妃吩咐微臣暗中了解大乾的市场发展,时过境迁,微臣总结许多方案,特地来找战王妃一聚,商讨近一年来大乾的发展趋势。”
戚司辽薄唇微抿,眸色深沉了几分:“温大人和王妃的关系竟这般深厚,连本王都瞒着。”
温如玉莫名感到有股寒气直逼着自己,微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