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养了两天,小姑娘舒服多了,自己躺在大床上很想相公,宇文澜自嘲地笑了,心道:几世铁树不开花,如今开了还挺长情的。高兴了,就自己玩着手铃玉镯,紫英见她在床上高兴,知她身子估计不难受了,也跟着她高兴了。
萧云修第三日夜里跑来了,小姑娘正睡着,他一进门就醒了,低喃:“云修?”萧云修轻声道:“是我,睡吧,我也累了,睡会儿!”小姑娘直接入他怀里了,萧云修嘴角一咧,美滋滋地睡了。宇文澜醒来的时候,床侧已无相公身影了,紫英见她找人,道:“王爷,天不亮就回去了。”
欧大祖父给她行了七日的针,小姑娘恢复的很快,状态好多了,就是瘦,让曾祖父特别心疼。饭桌上,宇文阔拉她坐在身边,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小姑娘全吃了,才让他满意。饭后小姑娘拉着祖父在湖边散步,她快被曾祖父撑死了,宇文戟见她这样笑道:“吃不下了就不别吃了,这么塞,怎么受的了。”
小姑娘叹道:“曾祖父着急嘛,我这些年也不怎么长肉的,我今年长个了,才显的瘦了些。小时候我就说过,要想我长肉,就得喂猪饲料的。”宇文戟笑道:“那我们宇文家可赔了,养了你这小猪这么多年,愣是没长肉!”祖孙俩对着笑了。
“祖父,过几日就春闱了,等题出来,顾朗也考一把吧,我想在书斋考,您看行吗?”宇文戟听完,道:“你身子才好,这般折腾可受的住?我问过欧谷主再答应你!”小姑娘有点失落,走了几步,转头道:“那我不去了,我跟家睡觉吧!”祖父一噎,要么学霸,要么学渣,你就不能走中间路线吗?
春闱每三天歇一天,连考三场,也就是九天,若是去了书斋,就等于告诉整个皇都,顾朗没资格所以在场外考,一样是一人一屋,且场外的屋就是个天台,是让所有人监督他没作弊。虽然三月了,倒春寒还这么厉害,她的身子怎么受的了,何况还得考试,就是考场里的壮年男子也是要脱层皮的啊!
两位欧祖父俱是摇头,坚决不能同意,欧大祖父直接说出若是去了,以后再不给她治病的话。萧云修得了信,扔下公事直接跑了回来,对着小姑娘劈头盖脸地问道:“宇文澜,你是不是疯了,这科举和你有何相关?你真当自己是顾朗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寒症只是压下去了,没去根。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命了,你若不要,祖父、欧祖父他们也别费劲了,我们随着你,你什么时候走,我们跟着就是了。”
小姑娘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听完训就低头过来认错了,刚拉上他的手,就让萧云修一把甩开了,怒道:“够了,只要你认错,我们就不能提,不敢提,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你有天下大义,我们就都没有吗?宇文家难道没把命给了南境百姓,你曾祖、祖父身上多少伤你不知道吗?我们萧家世代睿王哪个不是战死北境的?疼你,爱你,护着你,可你珍惜过吗?宇文澜,你说你珍惜过吗?你昏迷的时候,你可知大家连眼都不敢眨的看着你,可你稍一好,你就作,你想过我们吗?”
萧云修暴怒了,一掌就把桌上的东西全都糊到了地上,她的药,她的参茶全都应声碎了。小姑娘被他吼的站在屋中,看着一地狼藉,和暴怒的他,咬着小嘴唇,一句未言。紫英几个从未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火,他平时连重话都不会和小姐说一句的啊!冬月一看,转头就往花厅跑。
宇文父子几人赶来的时候,小两口就这么在屋里站着,萧云修怒瞪着她,小姑娘则两眼含泪地站着。诸葛寒上来拉着萧云修往桌边坐下,拍了拍的肩膀劝道:“慢慢说,别急!”欧老二则搂着小姑娘去了里间,本想让她躺着,谁知一拉她手才发现小姑娘在流血,惊了一跳,举起来一看,是药碗的碎瓷片给她划伤了,萧云修怒极了,怕漏了内力自己都不知道。
欧老二喊了句:“紫英,进来!”紫英一进去就看见血了,紧忙拿了医药箱,欧老二给她上了药包扎。紫名几个忙把屋里给收拾了,紧忙退了出去。欧老二轻问:“今日药吃了吗?”小姑娘低头不语。萧云修虽生气,但吃药这事他还是格外重视的,带着火闷声道:“没喝,被我砸了。”
欧谷主听了,迈步进里屋诊脉了,没喝也好,正好重新下方子吧,都带着火,喝了也白喝了。欧老大一看手伤了,先是一愣刚要问,就被弟弟抓住了,欧老二朝他摇了摇头。这时候要是再爆出来受了伤,怕宇文戟肯定急了,别火上浇油了。
“澜儿,过来,到祖父这来。”宇文戟到底是发话了,小姑娘低头走了出去。宇文戟问:“怎么回事?”小姑娘低头,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说话。宇文戟深吸一口气,道:“你若有理,定是千言万语,看这样子,是你没道理了?”小姑娘头更低了。
“行了,你自己知道,去和云修认个错去!”小姑娘低着头,朝萧云修走了几步,停在原地了。“怎么?还不服?”宇文戟沉声道。小姑娘侧了下头,闷头走萧云修面前了,小声道:“我错了。”“大点声!”宇文戟冷声道。小姑娘后背一紧,鼻子一酸,哭着道:“我错了!”说完,跑回卧室趴床上哭了。
萧云修在诸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