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血淋淋的脑袋……咋那么像药王楼主?!”
这两枚脑袋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像是气球那样弹了好几下,方才滚落在街巷上,没了动静。
随着街上流淌的雨水被染成血红色,大伙儿一开始是吓了一跳,惊慌失措。
人群一瞬间骚乱起来。
可这人多了,啥样式儿的有。
这不,就有胆子大的强忍着胃里边儿翻江倒海,往那儿一瞅。
嘿!
眼熟!
药王楼主?
虽说被挖了眼珠子,虽说被割了舌头,被切了耳朵,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这其中一枚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那药王楼主!
这话一出吧,大伙儿骤然怔住,连惊慌失措的喊叫声都停顿那了那一刹那。
越来越多的人往那两枚脑袋一瞅!
发现……还真就是那药王楼主!
“你们看!还有这老头儿,俺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就是陈长老,好像就是给那元忱炼续生丹的炼丹师!”
人群中,又有人惊呼!
至此,两枚头颅的身份,终于确定。
而那刚刚宣读完衙门送来的谳书,松了口气的药王楼执事,更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药王楼里边儿的人,也是惊作一团,惊恐万分!
与此同时,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药王楼这座古老而庞大的建筑中升腾而起!
一道道身影化作流光激射而出,好似鬼魅一般闪现在药王楼门口!
他们穿着药王楼的供奉衣裳,一个个气息浩荡,天地之炁引而不发,望着地上两枚头颅!
为首那老头儿,更是散发出神薹境的可怕威压,让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连连后退。
脸色阴沉!
不错!
当这位供奉亲眼看到两枚头颅的时候,他也确定这就是自个儿的老板药王楼主,还有药王楼的炼丹师陈长老!
下一刻,老供奉化作一道流光飞身而起,落在阁楼之内。
只看这原本清雅幽灵的阁楼里,这会儿已经是血流成河,厚重的暗红鲜血铺满了地板,两具残缺不全的无头尸首遍体鳞伤,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当即,老头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惊又怒!
怒的自然是在他的保护下,药王楼主竟悄无声息被杀死;至于惊嘛……一个凶手,能悄无声息潜入药王楼里,残忍虐杀药王楼主和一位长老以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去,丝毫没引起任何一点儿动静,无论是屋外地守卫还是楼下的百姓亦或者地下暗室中冥想的自个儿,都没有任何察觉!
就像……那传闻中的鬼魅一般。
如此诡异之事,让老供奉如何不惊?
总而言之,在那药王楼执事宣读完谳书,大伙儿都以为这事儿尘埃落定的时候。
随着药王楼主和陈长老的脑袋从天而降,再度将整件事儿的推到了风口浪尖儿!
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驻足药王楼前,交头接耳,不愿离去!
很快啊!
衙门来人!
占天司来人!
脸色肃穆,身穿黑袍的身影将整个药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阵仗颇大。
余琛混在人潮里边儿,对朱雀城衙门的反应丝毫不感到任何意外。
——杀人这事儿吧,在京城来说,可大可小。
一得看死者身份,若无权无势,孤苦伶仃,死了就死了,甚至说不定在那个犄角旮旯化成一堆白骨了都不会有人发现;但倘若是药王楼主这样的风云人物,牵动各方利益,一死自然是石破天惊,衙门也不得不重视。
二还得看怎么死的,在哪儿死的,若是在什么偏僻小巷深更半夜被暗杀,那也就罢了,衙门派出查案,走流程就是了,抓不抓得到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可像眼前这般,几乎是放着万千百姓的面儿当街杀人,那砍的是药王楼主的脑袋,打的却是朱雀城衙门的脸!
偏偏这药王楼主刚卷进一件案子里,衙门还为他背书来着!
你说这着急不着急?
于是,占天司和朱雀城刑司的人气势汹汹地冲药王楼,控制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仔仔细细地询问和搜查,然后……就没然后了。
——所有人的口供出奇一致,他们在那俩脑袋落地上引起骚动之前,压根儿就没听到药王楼主的房间里传来任何点儿声音!
于是,无奈之下,占天司和朱雀城刑司的人只能先带着尸首回去了。
留下无数八卦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大伙儿都晓得药王楼戒备森严,平日里别说暗杀,就是飞进去一只苍蝇蚊子都能被活生生切了。
但今天这事儿,堂堂药王楼主和一位长老被人残忍虐杀,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大伙儿连一声惨叫都没听到。
不由就让人想入非非。
也许不是占天司和衙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