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结绸缪 (第1/3页)

——天子脚下,皇城根上,只有隆朝臣子,何来琉国帝姬?

罗黛谈笑间展现的急智,令佐雅泽由衷地感到讶服。

他挑了挑眉毛,问道:“改名一事,也是琉主授意你做的?”

“回圣上,那倒不是。”

“使君可了解,我朝起名讲究因人制宜,不能只顾着好听爱听,而忽略生辰八字能力和旺衰组合格局。否则,名字起太大,人压不住的。”

他故意吓唬她,“朕担心你自身能量不够用,反受‘雷钧’二字侵害啊!”

“圣上好瞧不起人,”她全然不把他幼稚的行为放在眼里,“雷霆之所击,无不摧折者*。‘雷钧’霸气外露,既是对臣的祝愿,也是对臣的鞭策。

“臣请大师相过,这个姓名的五行组合是水—金,说明臣头脑灵活、意志坚定、温柔善良、富有魅力,做事情通常会深思熟虑。

“此外,也寓意其人贵人运极佳,能为了理想不断奋斗,最终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享受幸福生活……

“乐而忘死,不逊雷霆!”她侃侃而谈。

“……”占不着上风的佐雅泽选择乖乖闭嘴。

这时两人直临丹墀,一队伶人正在舞剑排演,为新君的登极大典做准备。

只见他们手持五尺木剑,忽而聚如山峦,忽而散如流云,移形换步,招式频出。

宫中上下犹在服丧,宫宴节目一律避讳,不是歌曲时缺减唱词,就是舞蹈时裁撤配乐。

女使者陪新君观望了一会儿,均感觉如此默剧,不大尽兴。

“没有背景音乐的表演,就像没有放盐的饭菜,一点滋味也没有。”她暗道,左手本能地按了按腰畔——按了个空,只拨动了腰带垂挂的箭镞状铁质腰坠。

唯有天子的贴身侍卫才可以御前带刀,而她的佩剑在入宫之际就卸下了。

佐雅泽却被她这个动作撩动了心弦。

“朕记得,使君长于皇廷,金枝玉叶,俯视流辈,令俗眼惊。且身兼兵职,弓马拥熟,长驱六举,电击雷震……”

一想起她跨马横剑、往来如飞的英姿,他流利地吐出一连串的溢美之词。

罗黛微蹙双眉:少来套近乎,你又何尝见过?“承蒙圣上谬赞,臣愧不敢当。”

“朕见你久已技痒,不妨下场指点一二。”

她也不扭捏,大方领受:“既如此,臣献丑了!”

说罢,她纵身跃入伶人舞队,随着领头舞者的动作一格一挡,顺势接下长剑,在身侧挽了道剑花。

这一夺剑,她便站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对立面。

伶人见机行事改换步法,排成防御的阵形与她相抗衡。整支舞蹈焕然一新,隐隐然生出孤身一人阻挡千军万马的气概。

罗黛玩心大盛,拿木剑的剑尖敲击地面石砖,如是往复,教伶人都记住了拍子,使双方接下来的攻守进退,得以精准踩中相同的节奏,以“舞”演绎“武”。

她左盘右旋,一步一步紧一步;前开后合,去来去来复去来,渐渐地舞出手段来了。

佐雅泽耳根边听得呼飕飕,如风涛海啸从天下;视野里充满亮闪闪,如电光雷影盖地来。剑助人威,人随剑转*,节拍贯串首尾,同剑声紧密相谐,“武”里无限“舞”。

那些廊下当差的,见有人编排剑舞,都走拢来观看。

伶人剑阵欺近的刹那,女剑客横剑独立天地间,究竟接下去将是寡不敌众,还是以少胜多?人莫可知。

这一出剑舞点到为止,留下充满悬念的尾声,怎不引爆喝彩无数!

只是……旁观的佐雅泽眉头轻皱,她这样的打法,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罗黛一舞结束,还剑给那领舞者,自己回到新君跟前复命。

他掐断遐思,夸奖她:“始信须眉等巾帼,使君好身手!”

她深深地躬身下去:“琉国驻京国信使雷钧,斗胆御前献艺,博君一诺。”她顿了顿,小声说,“臣明白,臣所求的乃是不情之请……

“然臣有闻,一向年光有限身,不如怜取眼前人*……”她眨巴着双眼,满脸的委屈。

他一惊,好一招以退为进!

她将他架上如此高位,他再硬心肠拒绝,岂非显得不近人情?

“同是人也,则同是心性。”佐雅泽妥协了,“这样吧,待朕复朝,你我殿前再议此事。”

他倾过身子,凝视女使者的眼眸。

“届时早朝之上,若群臣攻讦,朕不会救你。”

“谢圣上恩典!”

*

罗黛兴高采烈地回到卢府,第一时间同副使卢延卡分享这个好消息,并坐下来给琉主写信汇报。

恩津在旁侍弄笔墨,几度欲言又止。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皇帝宁肯推迟质子回国的日期,也不同意放归帝姬,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她慢条斯理道,“任何不清不楚的事儿,从钱上看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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