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一九八三年,吉星录像厅。

老板娘坐在录像厅大门口,两毛钱一个人的放人进去,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坐满了人,靠墙放置的电视柜上的黑白电视机也开始播放港城那边的电影,观众立即随着剧情讨论起来。

相比楼下大厅的热闹,二楼包厢就安静得过分。

直到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包厢里的盛明月也被这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俊脸。

她怔了怔,第一个念头,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个念头,眼前的男人好熟悉,只是混沌的大脑让她想不起这究竟是谁,但本能告诉她,这是一个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因为这点本能,她伸出手去摸向这张脸,脸也向前倾,想看清楚他究竟是谁。

她先摸到他坚毅的下巴,再是薄唇,在她想继续向上摸时,男人猛的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与此同时,他结实有力的手捉住她的手:“摸够了吗?”

她想说还没有,因为她还是没有想起他像谁,但对上他冷沉的目光,她没敢说话。

男人没有再理她,丢开她的手,将她从他身上推开,干脆利落的从沙发上起来。

盛明月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刚才的姿势多么暧昧,他躺在沙发上,而她趴在他身上,不仅如此,他还没有穿上衣,露出瘦削却结实的身体,下半身虽然穿了裤子,裤子却无比褶皱。

这样的姿势,配上他的穿着,多少让人浮想联翩。

她想起了什么,低头看自己,得,她还不如他呢,虽然她的裙子都在自己身上,但碎花长裙被脱了一半,松松的挂在腰上,上半身只穿了件白色背心。

她可没有这样的裙子和背心,她怀疑自己在做梦,做的还是那种不可描述的梦。

这让她再次向男人看去,这是她自己的理想型吗?

男人这会儿走到了屋子的窗前,弯腰捡起地上他自己的衣服,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榕树,明晃晃的阳光被枝叶切碎成无数光点洒进来,落在他挺拔的身体上,让他看起来英俊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向她看过来,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他像谁了。

秦先生,他的眉眼像秦先生。

她的眼睛立即红了。

秦先生是那位资助她十几年的好心人,如果不是他的帮助,她别说正常上学了,要么被她亲爹后妈和亲奶奶打死,要么被她后妈的那对子女折腾死,她努力生活努力赚钱,一半原因是为了自己,另一半原因就是为了秦先生,希望自己不辜负他的期望,有资格去报答他。

可惜,秦先生一直不肯见她,甚至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她,她只知道对方姓秦,于是喊他秦先生。

再次被秦先生的助理联系时,她满心喜悦,想着,她终于要见到自己的恩人了,她一定要报答他,却听到了他去世的消息,并且他还将他手里的现金、不动产和股份全都留给了她。

她不懂,他连她的面都不肯见,为什么要留下那样的遗嘱。

她哭着闹着要去参加他的葬礼,黑白照上的他虽已经露了老态,仍旧能看出年轻时是个英俊的大帅哥。

她听到同样去参加葬礼的客人小声嘀咕:“这秦庭衍若不是年少的时候受了太多苦,又身受重伤差点死掉,也不会才活了六十二岁人就没了。”

有好事者问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再多就不能说了,这毕竟涉及到秦家的秘密。”

那场葬礼结束后,盛明月依旧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只是偶尔想起秦先生时会感到说不出的忧伤,他改变了她的人生,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

尤其是想到秦先生年少时受了很多苦,甚至身受重伤差点死掉,她就想,如果有可能,她也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

但这种想法只是想想而已,绝不可能。

但现在……

她看着眼前这个像录象室一样的屋子,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痛意似乎证实着她的猜测,她穿越到她的恩人秦先生年轻的时候了。

她激动的向男人看去,声音颤抖:“秦……先生?”

谢庭衍语气漠然:“我姓谢。”

就在这时,包厢外的敲门声停下,变成了撞门声,这扇老旧的木门似乎随时都将散架。

谢庭衍皱起眉头看她一眼:“把你的裙子穿好。”

盛明月却因为他的回答怔住,随即脑海里就涌出了不少关于他的信息,谢庭衍,住在机械厂家属院旁边,是远近闻名的大名人,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打架斗殴和耍流氓之类的坏名声,大家看到他都要绕路走。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先生年轻的时候姓谢,却本能的相信他绝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谢庭衍见她没有反应,眉头皱得更厉害,在门被撞开前,快速脱掉他刚穿好的衣服,丢在她身上,遮住她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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