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在性格培养方面,确实更像乔知懿一些。
爱玩,会玩,敢于挖掘玩的多面性。
就连只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马术,也能根据时间地点自顾自地找乐子,后来又开始学画画,明明老师让画苹果和鲜花,他却偷摸地绘了一幅老师的假发。
也是因为这件事,乔知懿嫌丢脸,还特地让沈枢带着罪魁祸首去和人老师道歉。
从画室回家的路上,沈乔蹑手蹑脚地将自己的素描本亮给沈枢看,献宝似的道:“爸爸你看,这是我之前根据妈妈演出海报画的,是不是很像!妈妈看到肯定会喜欢的吧!”
接过素描本,沈枢垂眸扫过,唇角掠起弧度:“画得不错。”
罕见地从他这儿听到对自己的夸奖,沈乔的嘴险些咧到耳朵根。
因为乔知懿还在舞团排练没有结束,沈枢便让司机先送小少爷回家,自己则是开另一辆迈巴赫去接人。
因为作为家属时常来,舞团的人对他也早就眼熟了,在他问过后直接指路。
练功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透过门缝,隐约可以听见里面婉转起伏的乐曲。
古典舞的魅力大概就是如此,哪怕只有一个音节,也能轻松令人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辽阔山河,水墨丹青,亦或是芙蕖娇蕊。
刚刚从舞团其他人那里得知练功房里只有她一人,他敲了敲门,没有应,大概是正练得正入神,无暇关顾。
指尖触上门把手,他试着推开,随着光影乍泄,他也在第一时间看清了大面积镜子前的窈窕身影。
哪怕只是最寻常的芙蓉色练功服,裙摆摇曳,舞步飞旋,就连指掌的姿势都在牵动他的心脏。
刹那间,让他想起来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就着月光与清风,也如此刻般沉醉其中,翩翩起舞。
没有强硬地出声打断,他任由乐曲继续,有些好奇这位闭着眼睛的优雅舞者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
约莫五分钟,音乐终于划上休止符。
乔知懿缓缓睁开眼,脸颊微热,唇瓣轻张喘气。
一抬眸,便透过镜子瞧见了那道倚在门框一侧的挺拔身影。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眨了眨眼,原本还只是粉红色的面庞立刻红透,堪比樱桃。
猛地回头朝他走过去,乔知懿娇嗔怪罪:“这么喜欢当变态啊?老实交代,偷看我多久了?”
“没有偷看啊,”沈枢似笑非笑:“不是光明正大看的吗?”
才不想听他的话,乔知懿握起拳头在他胸口砸了下。
轻松圈住她手腕,男人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拉得更近,不疾不徐道:“我好像的确是一只为非作歹的恶龙。”
乔知懿微怔:“什么?”
沈枢勾唇,理所应当:“霸占着世界上最珍贵最美好的宝藏。”
或许对于恶龙而言,洞窟里的宝藏珍贵非凡,需要用生命守护,可本身就是倚仗生命抢来的公主,何尝不是珍宝。
是最最无法割舍的美妙。
恶龙愿意为了公主与骑士缠斗,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向公主证明,那些弱小的,卑劣的,道貌岸然的骑士或是王子根本配不上她。
他是掠夺者,却也是守护者。
他们之间,永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