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的父子 (第2/3页)

龛,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海螺,静静漂浮在空中。

海螺下,蒋泽昀安静地沉睡着。

被供奉的红色海螺……

红螺国……

霎那间,洮箐明白过来,这红色海螺应当就是慈见山所说的龙族至宝——天水定光。

居然连红螺国的名字都来自于这件宝物,她心下诧异。

她停在海螺散发的红色幽光外细细观察,却恍然间觉得那光芒温暖又柔软,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和发梢。

就好像——就好像——

洮箐无法言喻那种感受。

仿佛被人珍爱着的小心翼翼的抚摸,忽而让人鼻头发酸。

她甚至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委屈从心底涌出,几欲落下泪来。

不对劲!

洮箐猛地甩甩头。这天水定光居然能影响他人的心绪?

谨慎起见,她双手结印,手中金光化为绳索,将蒋泽昀从红光下慢慢拖出来。

她蹲下,端详着他沉睡的面庞。

却见蒋泽双目紧闭,浓密黑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眉头紧锁,仿佛在睡梦中经历着什么不太美妙的事,连嘴巴也抿了起来。

洮箐伸手摇晃:“醒醒,醒醒!”

可蒋泽昀依旧毫无知觉,沉沉昏睡。

洮箐见状,只得将气息点入他眉间,调动从契之力呼唤他的灵魂:“蒋泽昀,醒过来!”

下一秒,蒋泽昀痛苦地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他撑起身子,声音嘶哑。

“这是鹿鸣山深处,你被妖怪掳来了。”洮箐说,“走。”

蒋泽昀点点头,踉跄着起身。

却听见一阵“咻咻!”声却猛然响起,红色的箭光直冲向他,快得让人来不及躲避——

电光火石间,洮箐欺身向前,替蒋泽昀挡下了那红光。

她左肩处被红光贯穿了一个洞口,但洞口处并未流血,只氤氲着金色的光芒,衬得她的脸色白了不少。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洮箐的整个身体瞬间麻痹,她咬牙维持着身形不让暗处的窥视者看出异样。

没看到身后的蒋泽昀脸上有些复杂的表情。

“想走?”一道如毒蛇般黏腻又沙哑的嗓音响起。

寿堂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人。

来人如慈见山一般同样干瘪僵硬,双眼猩红,萎缩的皮肤下依稀能窥见清秀文气的五官。

他暗紫色的宽袖龙神祭司服却不似慈见山的那般破烂褴褛,衣服崭新,丝毫没有被时光侵蚀。

见到与慈见山有几分相似的身形和容貌,洮箐心下了然,对方应当就是慈见山口中被怪物蛊惑了的儿子——慈寒云。

“真是天助我也!血统亵渎者,为龙神的复生献出你的一切吧!”

慈寒云目光中闪烁着几近疯狂的贪婪,五爪伸长。

“一个畏首畏尾的宵小之徒,也敢自称龙神?”洮箐嗤笑。

“住口!龙神岂是你能攀诬的?”

慈寒云大声咆哮,愤怒地向她袭来:“肮脏下贱的东西,受死吧!”

“啧,你和你父亲真像,一言不合就拿别人的血统说事。”

洮箐被他破锣似的的嗓音震得难受,抬手揉了揉耳朵。

她轻巧地飞身向前,一个倒旋,一只脚正正踹在慈寒云脸上,将他踢飞出去。

随即她再接一脚,正中他的腹部,将他狠狠踩进宗祠的厚实石板里,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慈寒云低吼着从凹坑中一跃而起,咬破指尖,用粘稠的暗黑色血液在半空中画起咒语。

他的血腥臭难闻,熏得人几欲作呕。

那血咒在空中蠕动着变幻,最后凝结成一个牢笼的模样,往洮箐头顶扣下。

“破!”

洮箐嫌弃地跳开几丈远,又强忍着恶心双手合十,将灵力灌注于指尖,朝着血牢笼一击。

绛紫色的牢笼顿时被金色灵力打成齑粉。

“居然能破我的血牢,还真是小瞧你了。”慈寒云冷笑。

他眼中红光更甚,双手虚虚一握,在手中变化出两把弯刀。枯树般的身体灵活极了,朝着洮箐斩了过来。

洮箐左肩上的洞被空气中泛着暗流的风穿过,又痛又麻。但她面不改色地和慈寒云缠斗在一起,从寿堂打到院落。

建筑上的石雕龙们纷纷转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战况。

几个回合下来,即使慈寒云武器在手,也全然不是赤手空拳的洮箐的对手。

她的每一拳每一掌都汇聚着大量灵力和怒火,主打一个把他往死里揍。

“戕害同族!”

“助纣为虐!”

“不仅嘴臭!”

“血也很臭!”

她数着他的种种罪行,越揍越酣畅,甚至手一扬,把他拎起来往地下砸。

打得慈寒云抱头鼠窜,嚎叫着往天水定光下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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