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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散黑夜的迷雾 (第2/3页)

祭品死亡得太快,中年男子起初并没有完全割破蒋泽昀的喉管。

可刀刃再往下半分,他必死无疑。

洮箐只能用竭力调动周身气息,试图操纵那怪异的白色海螺。

嗡!——

力量触及天水定光的一瞬间,她几乎像被巨力的波涛狠狠一击拍进极深的海沟中,脑海里响起尖锐的轰鸣声仿佛要将头骨震碎。

可洮箐没有退缩,她咽下喉头的腥甜,顶着海螺中传来的鲸波怒浪与天水定光展开生死角逐。

她清晰的感觉到天水定光在排斥她,可矛盾的是,海螺的一部分又极度地接纳着她。

但她此刻无暇顾及这些怪异之处,她只有一个念头——

蒋泽昀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或许是这个念头实在坚不可摧无法动摇,在洮箐的竭力坚持下,海螺如同放弃挣扎般慢慢向她靠拢。

钳制住洮箐的村民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地愣愣松开双手,眼看着天水定光缓缓下落。

天水定光在触碰到洮箐指尖的瞬间白光大作。

光线穿透一切,将暗夜照亮成白昼。

洮箐的眼中也泛起金芒,她如同降世的神祇般单手托起海螺,高声说道:“龙神神谕,以活人为祭者,死!擅杀无辜者,死!”

简陋的祠堂中久久回荡着她话语,一片静默。

直至有人如梦初醒般缩成一团,颤抖着跪拜:“真的是龙神显灵!龙神佑我芜村——”

中年男子也终于放下手中的尖刀,一撩衣袍,神色庄重而肃穆地向着洮箐拜头至地,行稽首礼:“求龙神降下甘霖庇护芜村,让角奎河重新奔流。”

洮箐并不答话,只微微右退半步,让他们的拜礼行了个空。

然后她穿过顶礼膜拜的人群走到蒋泽昀身旁,将他流血不止的伤口照耀在天水定光的光芒之下。

蒋泽昀的嘴唇微动,琥珀色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望向她,眸光比月亮更亮。

他抬起手向靠近她,动作间伤口处的血液又止不住地奔流。

洮箐只好制止:“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她的嗓音此刻沙哑得不成样子,甚至有种破锣嗓子的喜感。

但这句话好像充满了魔力,将人包裹进莫名的安心。

海螺的照射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眨眼间就愈合,不过几息就变成一条长长的红痕。

这如同红线的伤疤在蒋泽昀脖子上不仅不丑,还反而如同如清浅的水墨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将他端正俊气的长相添上几分倜傥灵韵,和一点点邪气。

紧接着,洮箐的手在蒋泽昀的腿上快速摸索,试图找到他的断骨。

祭祀的衣袍复杂而漆黑,左右摸索之下,洮箐只触到一手猩红,却找不见源头。情急之下,她甚至想掀起蒋泽昀的衣袍查看情况。

她的举动引得蒋泽昀的耳朵轰然由白转红,眼神终于开始闪躲。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轻薄于你。”

洮箐按住蒋泽昀试图蜷缩起来的双腿,头也不抬地说道。

天水定光像个不听话的皮球一样在她掌心左右乱窜,试图脱离她的控制。

若是不再快一点,她怕他要变成瘸子。

“阿兰,成何体统!”

“你被选中传达神谕,怎么能在宗祠如此失礼?”

中年男子似乎对洮箐满不在乎的行为很是恼怒,出声斥责道。

而就在中年男子说话的间隙,洮箐终于摸到了蒋泽昀的断骨。

那是蒋泽昀右侧小腿中下的一段,断骨几乎刺穿皮肉,让摸到伤口的洮箐手指如触电般猛地一缩。

连她都为之一颤,可以想见下手的人力道多重,多狠。

“你可真是……”

“多病多灾。”

洮箐对男子的呵斥充耳不闻,低低叹气,又将天水定光放在蒋泽昀的伤口上。

可这次白色海螺治到一半就如同耗尽能量般闪烁了几下,从试图四处乱窜变成彻底罢工,任凭洮箐如何摆弄,都没有任何反应。

“啧,没用。”

难以捉摸的海螺让洮箐很是不满,她几乎想将它随手甩开,却又想起四周虎视眈眈的人群。

掂了掂手中看起来十分易碎的海螺,洮箐走到自称她爹爹的中年男子面前威胁道:“放我们走,否则……”

她视线不经意间向下,猛然瞥见中年男子衣袍之下黑色的靴子只有一只,另外一侧……是乌木做成的假腿。

他,没有右脚。

尽管中年男子面不改色,洮箐却依旧感受到他的身躯僵了一瞬。

洮箐冷笑:“你也身有缺憾,怎么能对同样境遇之人如此残忍?”

龙神绝不会选中臣民以血肉为祭,凡是供奉,一叶清荷一捧烛香,就已足矣。

中年男子打着祭祀的名号,不过是想杀了蒋泽昀。

假公济私。

“残缺之人不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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