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琴科夫话落,整个茶室只剩下风吹雨打的声音,空气中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压来。
他猛地回过神,冷汗不知不觉间浸透衣襟,心想:我有病吧,我在说什么啊
赵弈鸣脸的笑容消失了,如机器般无怒无笑,没有任何表情,却也因此显得更可怖。
阿米尔神色有些惊惶,赶忙和斯琴科夫割席:“赵总,我是支持行动取消的他要这么搞,我没办法!”
洪权笙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闭眼睛。
赵弈鸣缓缓看向洪权笙,拍掉他放在腿的帽子,突然大笑起来:“听到没?作恶多端的恶棍,我们伟大光荣正义的局长先生不愿意放过你!”
“不过我倒也能理解,毕竟刚开完发布会,放话要搞死鸦巢,这时候退回去,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赵弈鸣脸又出现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他用食指勾住领带,将其从领口抽了下来。
“人类这种生物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将领带绕在掌心。
“人类和机器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机器会很精准地计算利弊得失,做出最佳选择。”
“而人类却经常被一些个人情绪冲昏头脑,做出愚蠢的判断。”
他用力一拉,领带在手中变成了绞绳的形状。
看到那条领带的模样,斯琴科夫呼吸变得急促,目光陷入呆滞。
“嗒,嗒,嗒”赵弈鸣起身向斯琴科夫走来,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冰冷的脆响。
茶桌不大,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让人感觉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扑面而来的危险感让斯琴科夫冷汗如浆,那件衬衣都湿透了,浑身下一片凉意。
悄然间,赵弈鸣来到了斯琴科夫和洪权笙之间。
他俯身探出头,面对面看着斯琴科夫,逆光的阴影投在脸,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那双冷血动物般的无情眼瞳。
与此同时,斯琴科夫身后传来可怖的压迫感,他知道,是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国字脸男人站在身后。
斯琴科夫被夹在中间,犹如被俘获的猎物,整个人止不住发颤,他想说话,大脑却一片空白,那些字眼卡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赵弈鸣捏着领带系成的绞绳,语气幽邃深不可测:“既然局长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刹那间,战栗感在浑身下炸开,身体仿佛有电流涌过,一片刺痛,恐惧纷乱如麻。
就在斯琴科夫要吓瘫时,异变突生。
赵弈鸣猛地将领带绕在洪权笙的脖子,紧紧扣住,把他往死里勒。
洪权笙的脸很快涨红,但他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命运,闭着眼没有反抗,任凭赵弈鸣痛下杀手。
斯琴科夫和阿米尔都吓坏了,下意识起身退去,双双被椅子绊倒。
市议长,治安总局局长,两位当局要员就这么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洪权笙被勒杀。
赵弈鸣面色平淡,语气就像在杀一只鸡:“小洪,没事的,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虽说洪权笙没有反抗,但人体有着本能的求生欲,当他被勒得满脸赤红失去意识时,身体不受控制挣扎起来。
赵弈鸣并非超凡者,而人体垂死之际爆发出来的力量又很大,他很快被疯狂挣扎的洪权笙顶翻在地。
赵弈鸣用膝盖顶住洪权笙的背部,继续勒颈,他的嘴唇紧抿着,额青筋都爆出来了。
两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此时竟像竞技场中的角斗士,原始,野蛮,厮打成一团,打翻的茶杯落在身留下大片污渍,鞋子都打落一只。
那条领带质量很好,剧烈缺氧的洪权笙没能将其挣断,他的脸涨成了紫色,鼻血涌出口水乱流,双手在空中毫无规律挥动着。
最终,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就这么没了动静。
这一刻,阿米尔和斯琴科夫彻底胆寒了。
鸦巢,连续8年的边陲之王,他们的大头目洪权笙居然就这么被勒死了,像条狗一样。
赵弈鸣甩开洪权笙的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浑身虚乏,险些向后摔去。
那名国字脸男人适时扶住了他,淡淡说道:“赵总,该锻炼了。”
赵弈鸣扔掉领带,抚着伤心摩擦产生的血痕,对阿米尔和斯琴科夫爽朗大笑:“失态失态,确实太久没去健身了。”
他坐回椅子连饮几杯凉下来的茶,扯开衬衣纽扣透气:“呼都坐在地干嘛?我们继续喝茶。”
国字脸男人就像在拎两只小鸡,拎起阿米尔和斯琴科夫,将他们放回座位。
赵弈鸣指向洪权笙的尸体,笑着说:“局长先生,带他回去领功吧。我再额外送你十个人头,都是鸦巢的头目层。”
“啊?”斯琴科夫有些恍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弈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新任治安总局局长勇闯边陲,当场击毙鸦巢头目,捍卫新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