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年轻的岁月,也会有如火般的内心。
但对许多人而言,火虽在熊熊燃烧着,却不知烧向何处才是终点。
边陲给人的第一直觉无疑是脏乱差,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沾满污垢的垃圾,苍蝇围绕它们不停盘旋,各种民房建筑也年久失修,爬山虎在楼体肆意生长,还有不少青苔依附在墙壁表面,处处透露着破旧气息。
但在某处破旧的建筑中,却是别有洞天。
“吱——”
房门被推开,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走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干净整洁,一看就有人每天打扫,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崭新的家具,花卉在阳台傲然绽放,风儿吹过带来沁人心脾的芬芳,处处透露着与边陲格格不入的温馨感。
“戈登,你回来了。”围着围裙的女主人从厨房里走出。
看到满身是血的戈登,她吓了一跳,惊慌地问:“戈登!你受伤了吗?!”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戈登脱掉染血的衣服扔进衣篓,嘴上不停骂骂咧咧,“灰蛇帮那些狗杂碎,居然敢在半路上堵老子。”
“老子特么全身无畏1级义体,就凭那些废物也敢来挑战我?一个个全被我杀了,我看谁还敢再招惹我!”
女主人有些担忧地问:“他们到时候不会追到家里来吧?”
戈登平静地说:“卡莲,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回家之前都会先确保身后没有尾巴,这附近还有我的兄弟们24小时守着,不会有事的。”
卡莲的目光显得有些幽怨,说:“戈登,你每次出门就是跟人对砍,砍完回来都是满身的血,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戈登一甩手,不耐烦地说:“别多嘴,这是我们大男人的事,你个女人懂什么?你管好家里的事就行。”
“我先去洗个澡。晚饭做好没?赶紧端上桌,饿死我了。”
卡莲低声说:“做好了,你去洗吧,我帮你收拾衣服。”
戈登进浴室后,卡莲默默将那些染血的衣服分类,该机洗的机洗,该手洗的手洗,然后将它们都挂到了阳台。
戈登洗完澡出来时,热腾腾的晚饭已经摆到了桌上。
他刚坐下来,一个小女孩走到了边上。
她是戈登和卡莲的女儿,今年已经14岁了,她手上捧着一盘浇了肉酱的意面,小心将其放到戈登面前,乖巧地说:“爸爸,吃面。”
“嗯,乖。”戈登拿起叉子,大口大口吃着意面。
卡莲端来两份小一些的意面,放到桌上,柔声说:“阿加莎,你也来吃吧。”
一家三口坐在一桌,默默吃着食物,谁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闷。
戈登埋头吃着面,填饱自己因厮杀饿了一天的肚子。
卡莲和阿加莎则不时看向彼此,似在进行某种眼神交流。
卡莲对阿加莎不停眨眼,示意她和爸爸开口。
阿加莎显得有些为难,眼巴巴看着卡莲,目光里露了怯。
本来两人说好由阿加莎开口,但女儿脸皮薄,临门一脚退缩了,卡莲没办法,只能自己来提:“戈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戈登头也没抬。
卡莲显得小心翼翼,声音很低:“我们换一座城市生活吧,怎么样?我们去首府,如果你不喜欢那里,我们去别的城市也可以。”
戈登眉头一皱,手上吃面的动作停下了,抬起头疑惑地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卡琳垂着眼说:“我跟女儿都不喜欢边陲,自从三年前《锈墙隔绝法案》颁布后,这里的环境越来越乱,天天都能听到枪击声。”
“你每次出门回来也总是一身血,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我们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戈登气笑了,重重地说:“卡莲,你是不是没睡醒,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称呼我吗?”
“我,戈登,边陲之王!这几年我打垮了十几家大型团体,反暴四课阿尔法小队都被我一人打残了!我现在是整个边陲公认的王!”
“我流了那么多血汗,好不容易爬到最顶上,当上这个王,你现在叫我隐退,去别的城市生活?你在搞笑吧!”
卡莲神情黯然,颇为费解地说:“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虚名?当不当这个边陲之王,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戈登:“对!很重要!因为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
他用力戳着自己心口,语气间充满了对往昔的忿恨与暴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年轻时一起吃过多少苦!”
“我二十岁那年,你还记得吧?我爸走了,我当时身上没钱,连安葬费都付不起。”
“棺材店老板看我没钱,故意刁难我,说只要我学一万声狗叫,就免费送一口棺材给我。”
“我能怎么办?为了给我爸安葬,我叫啊!我站在他家店门口从早叫到晚,活脱脱一条狗的模样,每个路过的人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那能怎么办?没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