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1/3页)

段子惟看着许晚辞顺着左手一滴一滴坠落的鲜血,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他猛地冲上前去,想要为她疗伤。

许晚辞看着段子惟盯着她左手,快步朝她走来的身影,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第一次看向了自己受伤的左手。

鲜血已经将她的袖口浸透,浅色的蓝衣被染得通红,一滴一滴地鲜血,在地面坠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坑。

看到这幅场景,她的面色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甚至在段子惟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她伤口时,淡然地把左手后撤。

她声音平淡:“只是小伤。”

段子惟倏地抬起头,眼中带着隐忍的怒气,一字一句道:

“只是小伤?”

她身体里的血都快要流尽了。

却只得到了她一句轻飘飘的只是小伤。

她知不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说不定会失血而亡!

可是——

想起这段时间内,许晚辞的作为,他无力地垂下了头:

或许,这才是她一直期待的吧。

他的眸色,慢慢暗了下来。

这时,他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嫉妒。

那个人……到底有哪里好,

值得她……死生相随?

他沉默地从储物玉佩中拿出止血的灵药,抬眸时,他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不需要了么?”

“这棵树。”

那日他想用灵宝让这棵树升阶时,她明明告诉过他,不需要了。

既然已经不需要,又为什么要为它做到这种地步。

许晚辞后撤的左手蓦然一顿,连什么时候左手被段子惟抓过去了都没有察觉。

沉默了一瞬后,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习惯了。”

一百年啊。

这一百年太过漫长,漫长的好像没有边际。

而与他有关联的事物太少,少的她连一棵幻颜树,都当做了回忆,不舍得放开。

段子惟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忍着内心的酸涩,把灵药融入了许晚辞的伤口。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伤口处血依旧止不住地下流。

他蓦然睁大了双眼,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他声音无措:

“为什么会这样,定雪竹明明是修仙界中最能止血的灵植,它怎么可能……”

止不住血。

这个时候,宁孟澜低沉地声音蓦然响起:

“这是修仙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器之一,玄冥针。”

“一旦被玄冥针的银针击中,会血尽而亡。”

“修仙界中的灵植丹药都没有什么作用,只有玄冥针自带的仲针才是解药。”

说到这里,他微微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

“墨泽少尊还准备站在那里看多久?”

段子惟闻言猛地向门口看去。

那是一个一旦察觉到,就再也无法忽视的身影。

他一身墨色玄袍,面色冷峻,即使面对太清宗宗主的质问,也不过是眉梢微挑,眸中除却一片寒意,再无任何情绪。

他周身气质内敛,却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危险,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胆战心惊,不敢擅动。

那是……江泽。

江家上一代中最出众的天才,五百岁便已大乘的墨泽少尊。

似是察觉到了段子惟的视线,江泽向他的方向投来淡淡一瞥。

只是一眼,就让段子惟呼吸停滞,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若是江泽想要伤害许晚辞,他根本连抬手制止都做不到。

这就是……极致的实力压迫吗?

江泽根本没有在意段子惟。

他看着许晚辞从始至终没有抬头,好似一点都不担忧自己身体的模样,漠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一挥手,一道墨色灵气朝着一个方向呼啸而去。

下一瞬,一个隐匿在半空中的身影蓦然暴露。

他单膝跪在江泽身前,左肩鲜血涌动,血流如注,看起来比许晚辞还要凄惨上几分。

江泽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宁孟澜拱手道歉:

“江七得知秋宁受伤后,便自作主张前来为秋宁报仇,让宁宗主和——”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依旧血流不止的许晚辞,继续道:“这位道友受惊了。”

宁孟澜听到他轻描淡写的道歉,一挥衣袖,冷冷道:

“江少主已经收到歉礼,原谅了许晚辞。”

“我竟不知江家如此看不上墨霜圣兰,在得到它后,依旧不依不饶。”

“宁宗主误会了。”江泽声音淡漠,不甚走心的解释,“既然是自作主张,那江家自然不知情。”

说完后,他接着一挥手,又是一道灵气穿透了江七的右肩。

“如此处置,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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