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又岂是你一条贱奴的命就能相抵的。”
我的话音一落,脚下的她一个激灵,缓缓回头,嗓子已哭得沙哑。
“小姐……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这个,您才一个人来请罪的?……”
绮瑶别开了抽泣的脸,并没有作答。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您又何苦为了老奴一条贱命背了这么个黑锅?!”
随即,她转身,肃然一拜。
“福晋莫要听侧福晋混说,那……其实是……是老奴做的!……唉!”
“秦妈妈!你……”
“小姐!妈妈帮不上你什么,还猪油蒙了心做下了这等歹事,怎可再拖累你!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妈妈!”
眼前人再不理旁人的制止,一把拉住了我的裙裾,哪里还有一丝恐慌。
“福晋,容老奴详禀!这件事确与小姐无关啊!请福晋明察!”
我挑眉。
“当然,我郭洛罗•舒晴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断不会冤枉了好人,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说是吗,秦嬷嬷?”
“是!是!福晋说的是!……是老奴!是老奴一个人做的,与旁人无关啊。”
我故作沉吟,寻思着安茜应该已经回来了。
“安茜!”
“唉!奴婢在!”
安茜才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况给唬了一跳。
“侧福晋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先送年主子回西院……让丫头们好生伺候着!”
安茜整了整肃容,应承着就要上前搀起绮瑶。
“不!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瘦弱的绮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安茜,舍身哭抢着扑倒在地。
“福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福晋……”
“够了!”我一声厉喝,“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说个不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安茜!还不快请侧福晋移步!”
安茜见我冷了脸,疾步使力架起了瘫软的绮瑶。
“侧福晋莫要伤心,咱们福晋一向和善,现在只是在气头上……”
安茜一边劝慰着,一边强行将绮瑶搀扶起来。
待她们消失在门口,我才缓过神,定定地注视着眼前那张苍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