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出这个钱,你就不感觉浪费了?”
那肯定也很浪费啊。
但是,二爷不是财大气粗么?
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她就不怎么心疼,但花二爷银子,她多少也是心疼的。
左右距离二爷重新富起来,还有好些日子,那院子究竟要不要重建,且再考量考量。
“那你还继续住我这里?”二爷问。
云莺颔首,点头点到一半,又问二爷,“可以么?”
“可以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二爷眸中含着几许笑意,轻声说,“只是你带进来的丫鬟婆子太多了,我嫌闹腾的慌。”
“那我把她们都打发走?”
二爷本也不喜欢丫鬟婆子之流进他的院子,他近身伺候的人,更是只有随云四人。
可当初是害怕那些流民对院子里的丫鬟们动手,为防万一她才将人带进来。事后虽然打发走一批丫鬟婆子回归她们自己的院子,但如今院子里也留了七八个。
云莺讪讪的摸摸鼻子,这么多人,确实挺闹腾的。
云莺看着二爷,等着二爷示下。
要按照二爷的意思,自然是一个也不留。但考虑到他过的糙点无妨,云莺为女子,没人伺候怕是多有不便。
二爷便道,“只留下你近身伺候的两个丫鬟,其余都撵回去,如此可好?”
那自然好,云莺忙点头同意了。
两人商定了这事儿,时间也到了午膳时候。
灶房准备好了午膳,小丫鬟去提了过来,云莺与二爷一道用了。
之后,二爷也不午休,再次出门去查看修路的进程,云莺则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叫出来,打发他们回后院去。
把这件事做完,云莺感觉身体乏累,忙躺在美人榻上缓一缓。
穗儿和柳儿在她身边伺候着,两个丫鬟心不在焉的问,“姑娘,我们之后就住在二爷院子里,我们真不搬回去么?”
两个丫鬟面色平静,心中在歇斯底里的狂叫。
为什么要住在二爷院子里啊,他们的院子也很好啊。
后院清净,也没那么多破烂事儿,更不会见到许多人。他们想躺平歇一歇,也没人会说什么。
反之,住在二爷院中,别的不方便就不说了,只说每日都要见到二爷,她们会如临大敌、瑟瑟发抖,感觉整个人的精神时刻都是紧绷的,就,非常不利于她们的身心健康。
两个丫鬟眼巴巴看着云莺,希望从她口中听到一个反驳的话。
可惜,她们听到云莺说,“年前应该就住在这里了,至于明年,明年应该会搬,但具体何时搬,还不确定。”
好消息:会搬走。
坏消息:搬走的时间不确定。
穗儿和柳儿哭笑不得,所以,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不耽搁两丫头打起精神,以更加饱满的激情投入到忙碌中。
以后她们可就要在二爷眼皮子底下干活了,稍微懈怠点……呜呜,不敢不敢。以后她们一天忙十个时辰,只留两个时辰休息。她们还要擦脸眼睛,更有眼色一些,坚决不能碍了二爷的眼,阻拦二爷与姑娘亲近。
穗儿与柳儿何种心思且不说,只说云莺睡了一觉起来,陡然想起一件事。
二爷的生辰……
二爷的生辰在什么时候来着?
好似是九月,九月初六好像,可如今都十月上旬了啊啊啊!!
云莺心中念了几声罪过。
实在不怪她忽略了二爷的生辰,只怪飓风来的不是时候,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了。
这一个月来,她满脑袋都是飓风的事情,二爷的生辰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莺忙唤了灶娘过来,与她商量明日的菜单——今天肯定来不及了,眼瞅着天就黑了,这时候准备什么都晚了,只能等明天。
与灶娘说了一通,云莺又在屋里团团转起来。
给二爷送什么生辰礼好呢?
她最不会给人送礼了,感觉每次都送不到人心坎上。究竟要送什么呢?送什么呢?
穗儿和柳儿得知二爷的生辰被姑娘忘了,也跟着抓狂。
不过也没办法,那时候都想着活命的事情,谁还顾得上二爷的生辰啊。
可此时想起来,肯定得弥补一些,生辰礼也断断不能少。
穗儿提议说,“姑娘不如给二爷做个荷包,或是腰带?”
荷包荷腰带都是小件,赶赶工一天应该能做出来。但是……
柳儿说,“先不说时间上来得及来不及,就说姑娘那手女工,这荷包荷玉带确定拿的出手么?”
“那不如,给二爷送副姑娘亲手画的画?”
云莺忙摆手,“二爷的书画双绝,我那点水平,还是不在二爷面前献丑了。”
穗儿说:“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