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厢里,宁远一口酒一把泪的拉着严屹胳膊,哭诉心中愤怒与委屈。
“呜呜呜,老严,我好惨一男的,被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强按着头当接盘侠。”
“你说说,我还是他们亲生的吗?我怕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严屹嫌弃的抽回袖子,“姐和姐夫都向着雪琦,不向着你,你该想一想自己的原因。”
宁远闷下杯里的酒,脸上满是气愤。
“还能有什么原因,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他们就是把我当成联姻的工具人!”
“不错,挺有自知之明的。”
宁远感觉心上被扎了一刀,“我要创业,我要脱离宁家,不再受他们掌控,谁也别想再支配我的人生,践踏我的尊严!”
严屹冷眼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二傻子。
宁远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酒精作用加起立得太猛,导致他身形像海草一样左摇右摆。
“老严,连你也看不起我?”
“你说呢?”
严屹冷嗤,“你脱离宁家,把本该属于你自己的亿万家产白白拱手让给外人,你不仅废,还很没脑子。”
被严屹骂了一吨,宁远也醒悟过来,乖乖跟着严屹回了宁家。
离家出走宣告失败。
……
得知儿子回了家,严静松了口气,感激的拍拍严屹肩膀。
“多亏了你,不然这孩子又不知要跑哪去疯。不早了,晚上就在家里睡吧,我让管家给你们煮点宵夜。”
严屹颔首应下来,清润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八卦。
“姐,那孩子是?”
严静嗔怪:“是小远的,雪琦这孩子也是主意大,瞒着我们所有人,不声不响的跑去M国做了试管婴儿。”
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确切的结果,严屹彻底放了心。
……
宁远越想越气,索性从床上的爬起来,醉醺醺的来到隔壁房间。
“开门!开门!!”
庄雪琦已经躺床上准备睡了,本不想理会门外的动静,可无奈拍门声一直不停,她只得下床将门打开。
“宁远,你有病?”
看她一副准备睡觉的穿戴,真丝面料下的小腹微微隆起,宁远眼睛都瞪红了。
“庄雪琦,你让本少爷不好过,你跟你肚子里的野种也休想好过!”
“本少爷睡不着,今晚谁都踏马别想睡!”
看着满身酒气的宁远,庄雪琦嫌弃的骂了声“滚”,抬手将门甩上。
“嗷——”
惨叫声惊起后山沉睡的山雀。
……
家庭医生给宁远包扎好手指离开后,严静转头对身边的庄雪琦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庄雪琦看了眼宁远,点头,同严静和严屹道了晚安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宁远不满的哼哼,“我手指头差点被她夹断了,这事就这么完了?”
“你活该,我让你大半夜耍酒疯?”
“这是我自己家,我想干嘛就干嘛,谁管得着?”
宁远双眼红得跟兔子差不多,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十指连心,他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差点没被门给夹扁了,不疼才怪。
见他这样,严静也有些心疼。
“很疼吗?”
宁远哼哼,“疼死我算了!”
严静没好气的瞅着他。
严屹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母子俩。
严静坐下来,看着儿子,“你有什么好气的,雪琦怀孕这事,你自己也有责任。”
宁远梗着脖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她怀的!”
“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你一概不知,说好听点,是你这个丈夫的不称职,说难听点,你就是窝囊。”
“还讲不讲道理了?是她跑出去乱搞,给我戴了绿帽子,难道我要把她像迈克一样拴在裤腰带上吗?”
“雪琦出国这么久,你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关心过她一句吗?”
宁远很委屈,“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她,是你们非要我娶她!”
“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你当初没有反抗,那就是认同两家联姻带来的利益。身为男人,要么不做,做了就该有担当。”
“你以为跟她针锋相对,对她不问不闻,就能彰显你对这段婚姻的不满了吗?你错了,这恰恰是你幼稚、无用的表现。外人只会笑你没本事反抗家族,拿一个女人出气。”
“小远,你年纪不小了,真的要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宁远气得捶床,却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指,痛得他嗷的一声,眼泪当场就飚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