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裴文萍刚踏进接机大厅的门坎,人群中的陈晓露和陈晓朝就开心的朝她挥舞呐喊。
裴文萍看过去,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随即加快脚步朝接机口方向小跑。
等到了接机口,陈晓朝第一个扑进她怀里,陈晓露慢了一步,撅嘴郁闷了半秒后,也不管不顾的要往裴文萍怀里挤。
裴文萍开心的将两个孩子一块搂住。
陈沂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束,无奈一笑,空出另一只手拉上和他一样被冷落的行李箱,嗓音温润的提醒道:
“这儿人多,我们去车上说吧。”
裴文萍点点头,一左一右揽着孩子们的肩,往停车场方向走。
陈泊落后两步,看着亲热的母子仨人,嘴角不由上扬。
……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但街道上依旧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不夜城的名号名不虚传。
陈沂找了家环境不错的生煎馆,带母子仨人吃夜宵。
趁双胞胎去卫生间洗手时,裴文萍破天荒的关心起陈沂的近况。
陈沂正受宠若惊之际,就听裴文萍话锋一转——
“这两天股市大涨,你也赚了不少吧?”
他这才明白,裴文萍是在试探他。
她不信任他。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难过,但他怪不了任何人,都是他自作自受。
“让你失望了,我手里的股票已经全卖了,涨再多也跟我无缘。”
裴文萍冷哼:“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妨碍你挣钱了?”
“我没这么想。”
“我管你怎么想,反正你非要炒股我也不拦着,但你别拖累了孩子。”
陈沂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干啥?”
“卖股票的钱都在里面,给你保管。”
听他这么说,裴文萍伸手将银行卡接了。
“密码是你的生日加结婚纪念日。”
裴文萍白了他一眼,说:“这钱我不会动,就当是替晓露晓朝保管,反正这些东西将来都是他们的。”
陈沂也不反驳,笑着关心起她的近况。
裴文萍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等孩子们回来后便不理他了。
被晾在一边的陈沂充当着“服务员”的角色,替母子仨人夹菜倒水。
第二天,裴文萍特地让陈沂带上身份证,到银行把卡里的钱转到她的个人帐户下。
她和陈沂已经离婚了,即便以后陈沂真因为炒股赔了,这笔钱也能够保全。
虽然有心理准备这不是一笔小钱,但当听到柜员报出卡上的余额时,裴文萍还是惊了一秒。
难怪大家一窝蜂的往股市里挤,这钱也赚得太容易了。
但作为一名资深的财务人,她深谙一个道理,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以陈沂的玩法,简直就是在钢丝上跳舞。
……
赵家。
沈红梅站在餐桌前,将新鲜的花枝修剪干净,插进水晶花瓶中。
“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她捂着胸口转头,嗔怪不知啥时候走到身后的赵大发,“你走路咋没声儿?”
赵大发好笑,“是你太专心了。”
沈红梅拿起花瓶给他展示,“咋样,好看吧?”
“嗯,好看,你今天不是有品酒课吗?”
婚后,沈红梅水涨船高成为富太太,时常会参加一些商务晚宴,为了不给赵大发拖后腿,沈红梅报了不少培训课来提升自己。
最初报炒股班,也是本着学习和了解的想法,以免应酬时插不上话,却不想竟然挣了不少。
“老师今天有事,你的早饭在锅里,邓婶用热水温着的。”
赵大发坐在饭桌前,“哎呀,不想动,你帮我端一下行不?”
沈红梅瞋了他一眼,放下剪刀去了厨房。
赵大发冲着她背影笑,“谢谢老婆!”
如愿吃上早饭后,赵大发一边饶有兴致的看沈红梅插花,一边同她聊天。
“你今天要没别的事,跟我去酒会算了。”
“你们男人喝酒谈事,我去了能干什么?”
“是私人酒会,可以带家属,你去长长见识,顺便拓展一下人脉圈子。”
“我发型都没做,也没准备衣服。”
这就是答应要去了。
赵大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有时间,你现在化妆换衣服,再出门洗头。”
“那你迟到了可别怪我。”
说完,便兴冲冲的跑去了楼上。
赵大发望着她背影笑。
……
酒会上的人并不多,彼此基本都认识,男男女女都坐在一起,一边享用美食一边高谈阔论。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话题无外乎围绕经济、时政、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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