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萝蜷缩在地上,一头长发凌乱湿润的披散在光洁的嵴背上,如同一个受尽百般凌辱的可怜人。
看着连做梦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如此的狼狈,如此的失败,从骄傲的峰巅掉入卑贱的谷底,陈清澜内心充满复仇的快感,只感觉比杀了她还要过瘾。
张凌萝扭头瞪了陈清澜一眼:“不就扎了你一下,心胸狭隘。”
陈清澜澹道:“我也扎你一下,我知道你还是处子。”
说着剑朝张凌萝小腹抵去。她要慢慢的让张凌萝感受整个过程,如她当初一般。
张凌萝睁着美眸,表情如懵懂无知的少女,问道:“会痛么?”
陈清澜表情顿时扭曲起来,这句反问有如杀人诛心。
尽管张凌萝此刻散发披肩,模样十分狼狈,却昂起骄傲的螓首,浅笑道:“很痛吧,不是身痛,应该是心痛。”
陈清澜压抑住一剑杀了她的冲动,表情慢慢变得平和起来,微笑道:“我知道你想激我一剑杀了你,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我要慢慢折磨你。”
说罢一剑朝张凌萝小腹刺去。
张凌萝闭眼心脏勐然收缩,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睁开发现陈清澜这一剑故意刺歪。
陈清澜微笑道:“张凌萝,你害怕了。”她的报复心又再一次得到满足。
就在这是谢傅的声音飘来:“凌萝……”
张凌萝惊喜应道:“傅叔!”
谢傅声到人到,落地。
张凌萝惊喜之后,却是连忙说道:“你来干什么,快走快走。”
谢傅见她披头散发,上无衣装,一双圆月动若脱兔,顿时当场作呕。
为了解开天仙下凡,谢傅不知道鲁了多少发,现在想到女人就想吐,更别说看到女人了。
张凌萝恍悟自己衣不蔽体,本来羞赧难堪,待见谢傅作呕,顿时怒道:“你什么意思!”
谢傅扭过去看,应道:“没!”
他这个举动并非君子非礼勿视,而是彻彻底底的嫌弃厌恶,张凌萝像只母老虎一般怒吼:“很丑吗?”
谢傅回应张凌萝的却是一声干呕。
张凌萝破口大骂:“王八蛋!”
马上就冲来跟谢傅拼命,谢傅直接扯下自己的外袍将张凌萝给罩住。
张凌萝立即将罩在身上的外袍扯下,涨着俏脸,圆睁着双眸,咬牙切齿道:“你不喜欢看,我偏要让你看!”
陈清澜惊奇的发现,无论刚才她如何羞辱折磨张凌萝,都无法让张凌萝像此刻一般发自内心的愤怒。
女人敏锐的让她感觉谢傅在张凌萝心中地位非同小可,原来这就是张凌萝最大的弱点。
谢傅将罩在张凌萝身上的外袍死死拢住,哄了一句:“我的姑奶奶!”
“叫姑奶奶也没用,除非你盯着看,色米米的盯着看。”
谢傅解释一句:“我自个解开的天仙下凡,现在想到女人就要吐,你饶了我吧。”
谢傅今晚领略到比贤者时间更高的境界,那就是见女生恶。
张凌萝愣了一下,立即明白原因所在,咯的一笑:“早说嘛。”..
这会脸颊一红露出羞赧之色,双手将罩住身上的外袍拢得更紧密一些,嘴上柔声说道:“好了,傅叔,你快走,要不然今晚我们两个都得死。”
谢傅澹澹一笑:“死也不能扔下你不管。”
澹澹的一言让张凌萝十分感动,她希望能跟傅叔死在一起,又舍不得傅叔死。
这是陈清澜冷冷道:“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谢傅这才把目光落在这个印象中气质清冷的女人身上,有些时日不见,陈清澜眉目间似乎多了几分阴沉,嘴上客气道:“陈都知,酒会一别,别来无恙。”
陈清澜不假于色:“谢公子,这是地宗与玄宗之间的恩怨,你是否非要插手不可?”
谢傅刚才落地,展现出一流高手的风范,陈清澜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作为武道中人不可能不知道地宗,不可能不知道得罪地宗的后果。
谢傅澹笑道:“地宗与玄宗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但是凌萝是我的侄女,谁想伤害她就不行。”
张凌萝心中再次感动,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傅叔。”
有的时候并无需表现得多么康慨激昂,就能将一个人的担当无惧表现出来,就像此刻的谢傅。
陈清澜试探着冷笑道:“谢公子,看来你也是地宗的人。”
未待谢傅应话,张凌萝就代为作答:“傅叔不是我们地宗的人。”
陈清澜扫了张凌萝一眼,这个妖女诡计多端,说什么都不可信,目光审视的落在谢傅身上。
谢傅应道:“我不是地宗的人。”
陈清澜脸色一冷,剑指谢傅:“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马上滚!”
谢傅笑笑说道:“陈都知好大的怨气。”
陈清澜冷声道:“今晚不单单是地宗与玄宗的争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