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只觉一阵呼吸不畅,脑海就快窒息,身体微微摇晃。
谢傅生怕她受不了,人蹲了下来,双手按住她的双肩:“鹤情……”
澹台鹤情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谢傅的脸上,把憋在体内的那口浊气发泄出来之后,人才缓了过去。
却依然胸口直伏,人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别生气,孩子要紧,孩子要紧……”
谢傅一边说着,一边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澹台鹤情措手无措道:“现在怎么办啊?”
谢傅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澹台鹤情瞪向谢傅:“你说话啊,现在怎么办啊?这是你搞出来的事,这个烂摊子,我没办法帮你收拾。”
“你是用几把思考吗?你就不能忍一忍,你糊涂啊,你碰什么女人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去碰她。”
眼看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澹台鹤情,人又激动起来,谢傅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将她抱住。
许久之后,澹台鹤情才平静道:“好了。”
主动拿开谢傅的手,看着他,问:“现在该怎么办?”
谢傅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不敢正视澹台鹤情的眼睛,别过脸去,“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就是向你坦白。”
“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外面搞女人,我能……”
待看见谢傅痛苦的表情,又不忍心说下去。
谢傅并不想用嬉皮笑脸来敷衍糊弄过去,“她人很好,帮过我,救过我的命,却只能当个黑市夫人,我欠她很多,我只是想还一点,一点点。”
愤怒、责骂、埋怨都不能解决问题,澹台鹤情叹气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现在脑海很混乱,这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人站了起来,抖了抖裙,也不让谢傅帮忙。
谢傅将她抱住:“鹤情,不管将来如何,帮我一回,让我今晚像个男人一样。”
澹台鹤情沉默无声许久,方才幽幽说道:“谢傅,你好过分啊。”
谢傅将她搂得更紧:“谁让你是我的妻子呢。”
……
谢傅和澹台鹤情一并回来,司马韵台控制不住朝两人望去,尽管谢傅有意遮掩,她还是看见谢傅一边的脸红了,好像挨了一巴掌。
心头隐隐一痛,这傻瓜全盘托出,然后全搞砸了吗?
顿时有点生气,冷冷朝澹台鹤情看去,我都不舍得打他,你敢打他,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刚好澹台鹤情也在看她,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澹台鹤情却陪着笑脸,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子时刚过一般,谢广德就上下两片眼皮打架,毕竟年纪大了,没一会就守不住睡着了。
见谢广德睡着,顾仙庭就轻声吩咐:“秀儿,去取条被子过来。”
进入深夜更冷,爷爷年纪又大,怕把爷爷给冻着了。
谢傅柔声道:“仙庭,你也睡吧,相公替你守着。”
“我不困,我想跟相公你一起守岁。”
“还说不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顾仙庭笑了笑,身子轻轻依偎在谢傅身旁,刚才爷爷在场,不好意思这么亲昵。
两人说着话,或许谢傅的身侧很温暖舒服,顾仙庭竟不知不觉的阖上双眼睡着了。
秀儿早就也给顾仙庭备好被子,递了过来,谢傅给顾仙庭盖上。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丑时,周围虽然断断续续有说话的声音,却已经不似乎一开始那么热闹喧哗,大多数人都闹累了,乐乏了,半睡半眯眼守着,这会倒希望早点天亮。
“鹤情,你也躺一下吧。”
澹台鹤情心事重重,无心睡眠,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谢傅的事。
唉,天底下哪有她这种妻子,丈夫在外面搞了不能搞的女人,当妻子的不是发怒泼洒,却烦恼着如何给丈夫擦屁股。
可她又深知丈夫为人,只有把他逼到没有选择,他才会迈出那一步。
谢傅拍了自己大腿:“这是你的位置,躺下来吧。”
澹台鹤情不屑道:“让给别人吧。”
说着忍不住朝旁边的王夫人看去,只见她端坐阖眸,那绝色脸容美的像一尊不沾尘世烟火的白玉观音。
她实在想不通谢傅怎么有办法搞上她的,他们两个……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或许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外表高贵不可侵犯,骨子里却是银荡下贱。
谢傅还说她很可怜,我看她很可恶才是,你如果不给男人机会,男人再怎么勾搭都是徒劳的,就是犯贱!
“王夫人。”澹台鹤情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司马韵台骤然睁眸,眼神异常冰冷犀利,着实把澹台鹤情吓了一跳,不论身份,单是这眼神叫男人胆敢靠近。
“什么事?”
“我以为你睡着了,要不要给你拿条被子?”
“不用了。”
司马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