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茫茫似鹅毛。
陈浩走下飞机,便被大雪吹了一脸。
在不运转灵力的情况下,哪怕是他也感觉寒冷,四肢都有些发僵。
“陈先生。”
战部将军早有准备,为陈浩披上一件大衣:“这北境虽不同于南方的湿冷,但温度真是极低,此地已接近零下四十度,以前是真冻死过人的。”
陈浩点头道了句谢谢,然后裹紧大衣,踩在厚厚的雪地上,顶着大雪朝前走。
大约行进半个小时,陈浩忽然呼吸一滞。
一方,一座雄关屹立。
城墙高达百米,绵延数千米,巍峨耸立如长城,在暴风雪中透露着沧桑。
其上有大片大片的暗红,那是血迹干涸留下,也有刀削剑劈,更有弹痕炮孔。
但,不知遭受多少年风雪和敌人攻打,它始终不倒,屹立华夏北境,守护背后国土!“这是北境雄关入口,并非直面敌人的那一堵城墙,所以虽然也有敌人留下痕迹,但自从修建以来,并未倒塌,也只修缮过一次。”
见陈浩满脸震撼,一位将军叹道:“直面敌人的那堵城墙,每年都会修缮加固,前段时间,短短两天之内,便倒塌了三次。”
陈浩心神久久难平。
他难以想象,那一面城墙,该是何等惨烈。
或许,当他看到那面城墙的时候,会发现城墙干净,无血无痕。
可那是因为城墙刚被修复重建,血与骨,都被埋葬在崭新的城墙下。
“陈先生,入关吧。”
两位战部将军轻声道。
穿过城门的时候,陈浩发现守城门的士兵,手上缠着绷带,因为紧握手中武器,导致伤口出血,将绷带都渗透。
如此凛冬,血刚流出便应被冻结。
可想而知这些士兵手上的伤,应该非同寻常。
忽地。
“敬礼!”
那几位士兵便都抬手向陈浩敬礼。
他们看陈浩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崇拜!不过无一人说话。
在其位,任其职,不得片刻疏忽。
陈浩没有加入战部,不能抬手敬礼,只能颔首回礼。
“陈先生,请。”
两位战部将军做了个请的动作。
陈浩却没有迈步,而是忽地并拢右手双指,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连点几位士兵的手臂穴道。
“陈先生您这是?”
两位战部将军和那些被点穴的士兵都目露疑惑。
可下一秒,便见那些士兵的手部伤口位置,往外渗出缕缕黑烟。
那些士兵顿时露出惊容!他们刚才只觉得手部伤口又疼又痒,并且时不时一阵灼痛,十分的难受。
但现在,那些难受的感觉居然都消失了!“你们的伤口里,有敌人留下的火毒。
如果没猜错,你们手部伤口,应该是被弹片刮伤?”
陈浩问道。
士兵们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一句话没说,陈浩不仅治好了他们的伤,还判断出了伤受伤原因?
这,就是名满华夏的陈神医吗!这医术,当真是神乎其神!士兵们虽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开口对陈浩大夸特夸,但心里对陈浩的敬意,已是更上层楼了。
穿过了城门,陈浩询问身旁两位战部将军:“他们既已受伤,为何还要安排守城门?
难道雄关之中,已无健康军士?”
战部将军苦笑:“陈先生,雄关之中的军士,哪个身上没有伤?
无非是分暗伤、明伤罢了。
明伤之军,战力显著下跌,便被暂时安排到后方。
而暗伤之兵,因为暗伤暂未爆发,战力未受明显影响,因此便去守更危险的那面城墙。”
陈浩一脚踩进了雪地里,瞳孔都在震颤。
守护太平的边境雄关,竟艰苦到了这种境地!沉默好几个呼吸,陈浩方才平复心绪,继续前行。
不多会儿,陈浩看见一面石碑。
石碑上,挂着各国旗帜。
“这是?”
陈浩问道。
战部将军面色凝重,道:“这,便是前八届百国争霸赛的前二十名。”
“第一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三。”
“第二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六。”
“第三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二。”
“第四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九。”
“第五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十二。”
“第六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三。”
“第七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十一。”
“第八届争霸赛,华夏名列第十三。”
陈浩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八次争霸赛,华夏最好名次,仅为第二,最差便是上次,竟位列十三!这和他心中所想,相差甚大。
战部将军叹息:“华夏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