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神通?”闵宗主目光一闪,“青松观地处偏僻,与长风道长相交时,竟不知他还有这等厉害手段。”
法明闻声看了他一眼,闵宗主性子活络,小心思素来多的很。
静云师太道:“哪家宗门没有一两手压箱底的手段,闵宗主何至于如此惊讶。”
“只是好奇罢了,”闵宗主面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一笑。
何川面色微沉,变换法诀,那长剑上光芒一阵闪烁,忽的一下分化出十数道剑光,从各个方向激射而出。
到底是平阳山大弟子,有几把刷子。
李元手掌轻动,增加法力输出,那疾风猛然一变,一道龙卷风席卷而起,将十数道剑光尽皆笼罩其中,任其如何光芒闪烁,也挣脱不得,且在其中被风刃慢慢消磨,一点点光芒暗淡下来。
“收!”何川见长剑受损,连忙收回,这可是他最厉害的法器了。
忽的一下,其它剑光瞬间闪灭,只剩下长剑本体,在疾风中扭曲片刻,找寻到一个时机,脱困而出。
“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吧!”李元收了神通,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
何川大感羞辱,抬手祭出招月幡,这件门中用来接引月华的法器,如今倒像是他自己的了,随身携带。
他抬手一晃,招月幡上灵光闪动,月华荡漾而起,化作丝丝缕缕的长带,对着李元一冲而下。
这丝带是月华所作,有束缚之力,不属五行,难以化解,但李元手段何其丰富,抬手祭出黄皮葫芦,一阵吸力迸发,毫不犹豫将月华吸入。
这黄皮葫芦自他修行开始就一直随身携带,立下汗马功劳。
何川又连忙将法器收回,颇有几分狼狈,他面色已有几分扭曲,再不管什么身份风度,抬手将各种符箓、雷火弹等噼里啪啦的向对面砸去,已然没了章法。
对面的李元只以风法对敌,既有不想透露自身实力的原因,也有心觉对方不值得他太过重视。
李元身在风中,面色平淡下来,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自己之前与魔灵教侏儒、莫先生,专门抓捕妖兽的周济等人争斗的那般辛苦,原来不是自己不强,而是对方太强。
毕竟说起来,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小有声明的人物,法器神通都是不凡。
现在与何川一交手,他才发现对方手段这般稀松平常,已然不被他看在眼中了。
旁观之人这时已经看出,何川含怒全力出手,却被李元轻描淡写的化解,根本不是对手。
殿中的人都围在旁边,看着二人斗法,议论纷纷,张田在其中面色难看,不断叹气。
赤阳上人面色奇怪的说:“何道友身为平阳山大弟子,没想到实力如此稀松平常,竟然还敌不过名不见经传的道观里的道士,看来山阳道长教导弟子的本事不及他修行的本领高啊。”
这话一出,引来凌湘夫人、法明等人侧目去看,不知他这话是有心为之,还是无心说出,讽刺之意竟远超其平常水平。
见其他人都看自己,赤阳上人有些奇怪,凌湘夫人则摇摇头,“胜负已分,不必再斗了,再斗下去,平阳山仅存的面子也没了。”
说话间,手一招,一阵波浪从碧湖涌起,化作一条水蛇,对着二人斗法中间一冲而下,在空中炸开一团水花,将二人分开。
她上前一步说道:“二位道友,请罢手吧。”
李远坦然收手,对面何川却是满腔怒火,但知道根本不是李元对手,心里既不甘心,又生气,一阵怒火急冲之下,竟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骇的张田立马从人群中奔出,将他扶住,连声道: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了?”
凌湘夫人虽不喜其行事,但此地是碧波谷,人不能在这里出事,上前略一搭脉,片刻后道:“没有大碍,一时怒火攻心,才暂时昏了过去。”
这时,她手上动作一顿,张田一惊,以为有什么大碍,紧紧攥着何川的手,心颤了两颤。
片刻后,凌湘夫人回过神来,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倒出两丸给张田,嘴唇微动,然后张田耳旁出现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你是个聪明人,趁这个机会把何道友带回去,今日之事在这里结束,对平阳山来说,是有益的。”
张田面色微僵,心中有气,低声道:“凌谷主,此事可是发生在碧波谷,您难道就……”
话音刚落,他耳边又出现另一个声音。
“平阳山想要什么交代,还是说你能代表平阳山来向我碧波谷兴师问罪呢?此事本就因何川而起,再行争论,更没必要了,快些走吧。”
这个声音语气清淡,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张田猛地回头,听出这是长玉的声音,刚想辩驳,心中突然一凛,是啊,碧波谷如今已有三位灵台境修士,又有麻姑山与其交好。
而平阳山虽有一位金丹修士,但众人都知山阳道人这个金丹境的水分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