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能有些宝物,让我们有所收获,到此等贵地不至于空手而归。”
“师妹说笑了,方才石碑不也是一件收获。”
“那是什么收获,不能吃,不能用,拿来砸人倒是好的,对,换了法汉师兄在,说不定真是件趁手的兵器。”
二人想到那个场面,齐声一笑,甚是欢畅,将来到此地的沉郁之气击散许多。
笑罢,静云师太又道:“师兄到来,是为了突破金丹罢。”
“自然,方才降服了几只鬼魂,于神魂中略有感悟,想来闭关一番,就可突破圆满,接下来便是为金丹境努力了。”
法明如此说道,转头看向她,“师妹应也快突破了罢?”
“比师兄还差一步,刚功行大周天。”
灵台境大周天即为全身经脉、窍穴都已打通,接下来就是内外圆融如一,共化圆满。
静云师太面有所思,忽道:“师兄,如若此时让你突破金丹境,你有多少把握?”
法明大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奇怪道:“怎得会问这个问题?……如若接下来没有奇遇收获,虽然早有准备,但看了山阳老道渡劫,怕是希望不大,只有二三成罢。”
“二三成,”静云师太苦笑一声,“师兄底蕴深厚,我不能比,换做是我,怕是一成也没有的。”
灵台境与金丹境想比,绝对是天壤之别,犹如天堑,不知阻隔了多少惊才艳艳之辈,法明如此几率,已经足够让人艳羡了。
“师妹修的是上乘心经,心境一向坚定,绝不止于此,为何会问这样的话?”法明不知她所想,颇为奇怪。
静云师太默然一会,说道:“此行来时,师叔同我说她早已灵台境圆满了,待我回去后便着手准备突破,若是能成金丹,回白云寺中重续祖师玉碟,也算我们弟子后辈不负师恩。
此次同师兄出来,便是想找寻一二宝物,襄助师叔突破,师兄知道,我白云庵的家业甚微,能否完成祖师遗愿,就看我和师叔了。”压力自然大。
法明听了,默然不语。
白云寺、白云庵听名字就知道二者之间大有渊源。
白云寺是梁州境内归化府中的一大宗门,类比金光门在安岳府中的地位,高僧大德层出不穷。
而白云庵只是安岳府下面县城的一个庵堂,弟子门人不过二三十,修为最高者也才灵台境。
当年白云寺中有一位金丹境高僧的亲传弟子,修为已至灵台境圆满,即将突破金丹镜时被六欲魔宗的妖女下了妖法,神智失常,无意中犯下戒律,与一女子春风一度。
虽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也不知道,但事实如此,终是犯下大戒,为白云寺所不容,最后被废去全身修为,远走他乡。
春风一夜,女子难产生下个女儿后一命呜呼,此僧带着女儿,来到安岳府定居,其修为虽不在,但佛法见识尚存,于四周弘法救人,度人向善,又活了几十年后才去世。
他去世时,女儿已经长大,继承了他的衣钵,修行的是他偶然得来的佛法真功,非是白云寺真传,此女便是白云庵的开派祖师白云师太。
那僧人几十年间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犯下戒律,导致破门出教,此生无法作为白云寺弟子而死,遗憾终生。
白云师太为了其遗愿,千里去往白云寺,当时那僧人的金丹境师父还在,听闻此事后,沉默许久,最终应允下来,若是其后辈弟子有人能突破金丹境,当可再入白云寺门墙。
故而,白云庵后辈弟子秉承祖师遗愿,潜心修行,期待有一天能入白云寺中。
这件事不算隐秘,当年的人都知道,静云师太这些年东奔西走,和法明一起探险寻宝,也是不断增强自身实力,期待有一天能早日突破金丹境。
但是白云庵不甚富足,门中资源有限,除了一应普通弟子外,只能供应她与师叔二位两位灵台境弟子修行。
这些年已逐渐捉襟见肘,如若再不出,怕是白云庵将无力再供奉修士修行了。
情况危急,静云师太如何能不急。
只是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不知该如何应答,个中深意难说的很。
法明大师眉头皱起,不知能说什么,当下只叹了口气,默然不语,气氛一时沉默。
这时,二人已走到静云师太方才所见的房屋处,果然是一片房屋。
看村落的模样,与普通村庄没有什么两样,只一应事物仍是灰色,走在其中的街巷中,四下寂静一片,不觉渗人。
不过两人都是习惯了禅定修行之人,并不觉得有些什么,来回查探一番,最终在村口一个八角六层的高楼前停下脚步。
法明打出一道金光,将此高塔照彻清楚,此高塔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精美异常,与村中其他房屋风格迥异,格格不入。
金光向下,照在每一层的窗户上,二人立时惊喜。
只见每一层楼阁的窗户上都雕刻有各式各样的佛陀、菩萨、金刚等佛门图案,有的拈花含笑,有的慈悲面孔,有的广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