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现在只是有认卫恕意为干女儿的想法。
一切,还要等张辅凯旋之后,才能做决断。
如今,代州各城关,都在面临着夏、辽联军的入侵。
甚至还有小股部队,绕过代州,攻打相邻州府。
虽然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但是架不住这些苍蝇嗡嗡乱叫。
有些辽军,仗着机动性远高于周军,劫掠几座乡镇,便就扬长而去,使得周军只能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
代州各大城关,都陷入到了战火的摧残中,无论敌我双方,日子都不太好过。
但是唯独雁门关却很惬意。
自野利遇乞来到关外,一连数日,攻城大都只是佯攻。
冲锋的西夏士卒们,就连关门都未曾靠近,仗打到一半,才刚刚热身,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双方打了快有一个月。
卫渊这边,伤亡仅百人左右。
至于西夏军那边,也不过伤亡千人。
就好像,卫渊与野利遇乞之间心有灵犀,每一次攻城或是守城,都是作秀而已。
此刻,雁门关守军又一次将西夏军击退。
徐长志望着关外撤退的敌军,笑道:
“自打开春以来,这是野利遇乞组织的第十八次攻城了吧?”
“卫将军,您又要名扬天下了。”
与当世西夏开国名将野利遇乞对阵十八次。
每次都以胜利而告终。
且先不管杀敌多少...就单单是这份战绩,足以称得上‘守城有功’了。
刚开始,卫渊也很诧异,野利遇乞的这种做法,不就是再给自己养望吗?
堂堂一代名将,不惜折损士气军心,屡屡攻城失利,关键与之对垒的,还是一名年轻将领。
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说,野利遇乞不如卫渊。
直到经过张辅的分析之后,卫渊才恍然大悟。
人家野利遇乞,就没想着真的攻打雁门,不过就是作秀而已。
于是乎,卫渊就成了此战的最大受益者。
毕竟,他以极小的代价,成功守住了雁门,抵御了野利遇乞十余次的进攻。
“说起来,还是张帅的离间计奏效了。”
“野利遇乞亲自带来的这二十万大军,乃是他们野利氏的心腹军队。”
“其余西夏士卒,正在攻打五台城,前两日送来的战报说,五台城的战况尤为惨烈。”
“看来,他们那里才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其实卫渊也没想到。
自个儿啥也没干,这守城有方的功劳,就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有时也在暗想,若是多遇到几個像是野利遇乞这样的人物,怕是用不了多久,都能被封国公爵位了。
可惜,这等好事,可遇不可求啊。
“卫将军,野利遇乞这么做,就不怕被西夏国主李元昊知晓?”
徐长志不解道。
卫渊想了想,笑道:“你且看着吧,这场战役,野利遇乞拖得越久,就对他越有利。”
“我要是他,下一步,就该给李元昊要钱、要粮甚至是要兵了。”
他猜想的没错。
野利遇乞的确是有这个打算。
如今,西夏军大帐内。
很多将领,都在向野利遇乞抱怨道:
“大帅,多次攻城失利,有损军心啊!”
“咱们连雁门关的城墙都没碰到,您就让撤军,这是何道理?”
“大帅,您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
野利遇乞看向众人,心中很是无奈。
眼前这些悍将,虽然都是他们野利兄弟多年来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
可是,有些事,他不能明说,否则,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然而,时至今日,他若是再不透露一些什么,这军心怕是真的要涣散了,
“你们在想什么,本帅心知肚明。”
“可咱们那位陛下,连跟随他多年的杨守素都能杀,你们就真的不担心,有朝一日,兔死狗烹?”
“本帅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军队,也是为了保全诸位!”
野利遇乞沉声道。
这时能够站在他身前的将领,都是值得信任的。
否则,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兔死狗烹’这四个字眼。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陷入到了沉默中。
他们的皇帝,是个什么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大帅...就算是演戏...次次攻城,次次失利,我们没有一次是占上风,此举,岂不是助涨了周国军队士气?”
有人说道。
但这对于野利遇乞来讲,是问题吗?
军心士气下降,总好过将心腹精锐都折在雁门的好吧?
另有将士附和道:“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