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卫渊准备拜访恩师张辅。
英国公府中门大开。
张辅一家人,早就知道卫渊今儿个会来。
其中最为激动地,还是要属张桂芬。
今日,她倒是没穿显得英姿飒爽的红衣。
而是穿了一件青衣,轻纱若云、飘逸细腻,尽显婉约柔情之美。
负责伺候张桂芬的婢女们,都在忍不住的啧啧称奇,
“这衣服,好像是皇后娘娘赏给姑娘的吧?”
“听说是皇后娘娘不愿姑娘平日里太洒脱,不像个...女儿家...才赐了这身衣服。”
“姑娘从未穿过,今儿個竟是穿了?”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是忠勇伯要来拜访老爷...”
“怪不得呢,姑娘穿了这身衣服,好似仙女。”
“...”
对于这些议论之声,张桂芬并不在乎。
如果往日的她,是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是草原上鲜红无比的山丹,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那么今日的她,就是一只柔情似水的白狐,是荡漾着绿色涟漪的潺潺溪水,是江南独有的温婉女子。
今日,温婉的她,要见朝思暮想的情郎。
着盛状的张桂芬来到正堂拜见父母的那一刻。
不仅显得温柔端庄,甚至还彬彬有礼。
与往日的她完全不同。
坐在首位的张辅朝着自己的夫人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
“这是...咱那宝贝女儿?”
张夫人也是有些惊讶,瞠目结舌的喃喃道:“应该...是吧?”
张桂芬抬起手臂,袖子遮住脸颊,莞尔一笑,道:
“父亲,母亲,卫哥哥来了吗?”
卫...卫哥哥?
张辅与张夫人同时摇头。
张桂芬瞬间泄劲,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累死了。”
看到这副模样,张辅才大笑道:“是咱家女儿,没错。”
忽地,这时,张辅的小儿子张瞻小跑到正堂,
“卫家哥哥已到正门,两位哥哥正在迎接。”
闻言。
还不等张辅夫妇说什么。
张桂芬竟是又站起身来,恢复道方才那般婉约模样。
张辅见了,摇头苦笑,故作叹气道:
“唉,女大不中留,古人诚不欺我。”
张桂芬摆出小女子姿态,扭了扭身躯,似在撒娇道:“爹!”
张瞻看到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伸手抚摸张桂芬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道:
“没有热症啊。”
张夫人起身笑道:“好了,别拿你妹妹打趣了,快些吩咐后厨,准备吃食。”
张辅道:“将我埋在后院的女儿红取几坛。”
听到‘女儿红’三字,张桂芬脸颊瞬间变得羞红,低头不语。
张瞻作揖离去。
这时,卫渊已经朝着正堂这边走来,
“张鼎、张睿,你们两个,看着比以前要壮实了。”
二人站在卫渊左右两侧,陆续笑道:
“卫兄,我最近新学了两招,你今日若是有空,咱哥俩过过手?”
“大哥,我劝你,还是多珍爱性命,卫大哥可是阵斩七将的猛人啊!”
“...”
卫渊上次来时,他们哥俩,与卫渊还不像今日这般熟络。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
对他们来说,张、卫两家,早已是一家人。
说笑间,卫渊就已经来到正堂。
张桂芬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便是再次低头,心脏扑通扑通在跳。
卫渊来到张辅夫妇身前,跪拜道:
“徒儿拜见师父、师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辅连忙搀扶起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家兄弟站在卫渊身后笑着。
张桂芬鼓足了勇气,来到卫渊身前,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小鹿,在田野里轻盈跳动,尽显优美,
“卫哥哥,好久不见。”
卫渊看了看她,微微愣神,还真是好久不见...
一恍惚,张桂芬都长开了。
柔美的身姿,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肌肤,犹如皑皑白雪,高雅圣洁。
兴许是卫渊稍稍愣神的缘故。
在他的注目下,张桂芬这朵雪花,似是燃烧起来,愈发红嫩,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扣紧,紧张到极致。
张夫人见了,拉着卫渊的手,笑道:“听说你要来,这丫头,昨夜里都没睡好。”
卫渊回神,道:“兴许是徒儿与桂芬妹妹许久没见了...”
张辅道:“今日,你我师徒,不醉不归。”
卫渊点了点头,“师命难为,徒儿只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