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子离开忠勇伯府后,盛华兰等人,也来到了后院。
她们去过英国公府,见识到了国公府的气度与富贵。
哪怕是汴京城里的几座王府,都不见得,能够比过英国公府。
如今,这忠勇伯府在他们眼里看来,同样透着一种内敛的尊贵。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看似都比较朴素,实则流露出极其深厚的底蕴。
“卫家舅舅这里,比英国公府,也不遑多让啊!”
“要是将来咱们盛家也有那么大就好了!”
“三弟,慎言!这间府邸,可是陛下亲赐给卫家舅舅的,咱们盛家何德何能?”
“...”
几人议论间,卫渊已经缓步来此,
“你们几个,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看到卫渊出现,盛长柏等人齐齐上前恭敬作揖,
“见过舅舅。”
明兰也是如此。
她虽然与卫渊极其亲近,但在兄长姐姐面前,不愿表现出任何恃宠而骄的感觉。
卫渊道:“你们唤我一声舅舅,就都是我的晚辈,无需在意这些俗礼,都随意些。”
随后,他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凉亭间,好奇询问道:
“你们来我府上,可是有事?”
盛长柏拱手道:“自舅舅来到京城以后,我等做晚辈的,还不曾正式拜访舅舅。”
“近日听说舅舅休沐几日,我们几个便商量着,来向您见礼。”
卫渊笑道:“见礼二字太客套,平日你们无事时,也可以来我这儿。”
“今日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晚些时候,让明兰做几道菜,你与长枫陪我喝几杯。”
“华兰与如兰也留在这,热闹些。”
众人一听,除了明兰之外,都笑了起来,
“那就听舅舅的,陪舅舅您小酌几杯。”
“舅舅,我二哥哥酒量一般,倒是三哥哥能饮些,您可将他灌醉。”
“五妹妹,你别瞎说,我再能吃酒,也比不上舅舅啊!”
“...”
明兰郁闷道:“舅舅,为何是我做饭?”
卫渊如实道:“上次你做得几道菜甚好,我没吃够。”
如此,明兰才乖巧的点了点头。
此刻,长柏、长枫还有机灵古怪的如兰,正说笑着。
唯有身为盛家长姐的华兰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连那挂在嘴角的淡淡笑意也略显苦涩。
卫渊瞧了她两眼,也能猜到她为何如此。
过了会儿。
明兰去做饭,如兰与长枫在逛着伯府,长柏与华兰陪着卫渊在凉亭小坐。
他先是问向长柏,
“听说你已过了乡试,明年刚好是大考,要去参加会试吗?”
盛长柏恭敬道:“回舅舅,我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下场试试,若是能中固然很好,若是不中,趁着年轻,还有补过的机会。”
卫渊点了点头,“我是看好你的,你们盛家,又要出個进士了。”
盛长柏摇头一笑,“舅舅可千万别那么说,结果难以预料,外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卫渊称赞道:“你有如此心性,已经胜却大多数人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华兰,“我记得上次去你家时,你还说了不少话,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有些沉默寡言了?”
后者缓缓起身,作揖道:“舅舅,甥女也不懂什么科举之事,生怕说错了话。”
卫渊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你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一二。”
“昨日忠勤伯一家人前来,的确是被我赶了出去。”
“但是这与你无关,你不要有什么忧虑。”
“等你成婚那日,我会去,我去了,他们一家人,不会敢为难你。”
卫渊是初代伯爵,又深受皇帝信任,他的远大前程才刚刚开始。
但像是忠勤伯府、永昌伯府他们,已经传承数代。
论含权量,与卫渊根本无法相比。
即使卫渊开口得罪了他们,他们也只得笑脸相迎,不敢有丝毫造次。
这就是权势!
倘若有朝一日,卫渊失了势,平日里与他交好的那些国公府、侯府等,不下场踩他一脚,就已是仁至义尽。
在京城这座名利场,所谓的‘交朋友’,‘不要得罪人’都是虚的。
总而言之,你得势,有的是朋友,你失势,都是敌人。
卫渊之于忠勤伯府就是如此。
就算他将他们赶出府门。
他们又能如何?
难道真的要与卫渊撕破脸?
要知道,永平伯府的事情,刚发生不久。
冲这个,一般小小的伯府,只能舔着脸巴结卫渊,绝不敢与之交恶。
至于永昌伯夫人,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