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该如何收场?”
“你知不知道,今年户部审核各级官吏主考是包大人?”
“忠勇伯与包大人可是忘年之交,为夫若是得罪了他,今后在这京城,将会寸步难行!”
王若弗听了,心里一颤,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啊!”
盛紘哼了一声,“你没想到?都怪你那姐姐!”
“你还是想好,怎么去跟恕意赔罪吧!”
“今后,你这管家的权力,暂且交出来吧,不给他们卫家一个交代,咱们盛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华兰,脸色努力恢复平静,道:
“吉时将至,你好好准备,家里的事情,莫要忧心。”
说罢,转身离开此间。
也不管王若弗作何想。
-----------
寿安堂。
盛老太太刚听明兰抱怨起康王氏所为。
就听婢子来报,说是王老太太与康王氏正朝这边走来。
盛老太太先让明兰躲在一旁,遂亲自起身相迎。
王老太太在见到盛老太太之后,先是看了看她左右,发现并无明兰踪迹,开口道:
“老姐姐,咱们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你这身子骨可还硬朗?”
盛老太太笑着点头道:“自是硬朗,有劳你挂念了。”
康王氏搀扶着王老太太。
房妈妈搀扶着盛老太太。
言谈间,众人已经来到会客堂坐下。
王老太太笑着说道:“见着老姐姐您身子骨硬朗,我也就放心了。”
盛老太太抿着嘴笑道:“怎么来不差人知会一声,我好去门前迎你,还让你亲自来这一趟。”
王老太太道:“咱们姐妹二人,何需这般客套?”
盛老太太点点头,“说的是。”
这时,坐在王老太太一侧的康王氏还时不时用手帕抹着那眼角似有若无的泪花儿,扮做一副哭相,生怕让盛老太太看不到。
王老太太语重心长道:“老姐姐,我瞧着明丫头不是来你这边了吗?人呢?”
盛老太太随意扯了个谎,“木哥儿还小,需要人照料,明兰是木哥儿的亲姐姐,她心里自是挂怀的,在我这儿待了会儿,就去看木哥儿了。”
王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时,康王氏脱口道:“老太太,你们家这明丫头,属实该管教管教了,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盛老太太轻笑一声,“我与你娘说话呢。”
康王氏一愣,又被王老太太瞪了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老太太道:“明丫头毕竟还小,可是恕意...老姐姐,别怪我这个当妹妹的多嘴。”
“若弗毕竟才是家里的大娘子,恕意虽然有诰命之身,可也不能仗着身份,就太目中无人了些...”
盛老太太不动声色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老了,小辈们的事情,让她们去料理就是。”
王老太太继续道:“话是那么说不假,但那卫恕意,仗着有个颇具权势的弟弟...”
盛老太太打断道:“恕意怎么样,我是知道的。”
“她们卫家,乃是名门之后,让恕意在我盛家为妾,是委屈她了。”
“平日里,她对若弗这个当家娘子,也是多有忍让。”
“你叫我一声老姐姐,有些话,我也就对你这个妹子直言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妹子,还是先念好自家经,因某些人三言两语,就将原本和睦的家差点闹到鸡犬不宁,太不应该了。”
潜台词是,我们盛家的事,你们王家管不到。
闻言,王老太太面色一僵。
至于康王氏,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沉默。
不知为何,她是打心眼里,有些害怕这位盛老太太的。
-----------
转眼间,就到了吉时。
忠勤伯府次子袁文绍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华兰过门。
没过一会儿,许多盛家的宾客就围在正堂前看着这出热闹。
盛紘夫妇坐在主位。
盛老太太坐在一侧,明兰、如兰、盛长柏、盛长枫则站在盛老太太身后。
稍后,盛长柏身为华兰的弟弟,要将自家姐姐送到袁家。
当然,这是后话。
新人向父母敬茶之后,代表着仪式也暂告一段落。
华兰出嫁,不说有多奢华,肯定不如江宁海家嫁女那般隆重,但也能在汴京城里立下面子。
而这面子,毫不违言的说,有多半,是齐国公府与忠勇伯府给的。
很多宾客看着这两家都来亲自恭贺盛家大姑娘出门,其影响力,自是不用多说什么。
在新人敬完女方爹娘之后,华兰并未急着出门,而是在盛老太太面前驻足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