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意,我要占两成,代价是,我若是在南方剿除倭寇,上书陛下组建水军...”
“今后,海家的商船,可畅行。”
两成?
海舟想了想,道:“我做不了主,要与家中几位长辈商议。”
“明日我便离京,待时机成熟,卫将军您率大军亲至两淮,我们再详谈。”
卫渊点了点头,“两成而已,不多,朝廷一旦解除海禁,除了市舶司,还要看我水军...”
“一本万利的买卖,你们海家的长辈,岂能想不通?”
海舟沉思片刻,脱口道:“咱们相见恨晚,到了南方,再谈,再谈。”
临走时,他又说了句,
“要是忠勇伯没有婚约,我们海家,倒不是不可以开个先例,与勋贵联姻。”
“只可惜...说多了,有感而发,忠勇伯勿怪,就此别过,有缘南方再见。”
这番话,卫渊也就是听听而已。
海家...一向重视名声,不太可能像盛家那样,上杆着与勋贵联姻。
海舟前脚刚走。
皇城司就派了人前来,说要请卫渊前去一叙。
卫渊暗感诧异,
“陛下那边尚无动静,倒是皇城司先请我喝茶了,真是有趣。”
“事已至此,躲又躲不过去,且先看看那皇城司都指挥使燕达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地,他突然想起一事,
“燕达突然请我前去皇城司,背后,是否有陛下的授意?”
“陛下...想让我如何表态?”
想到这里,卫渊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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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官署衙门位于左承天门内,此门可通往宫城。
卫渊来到此间,看着硕大皇城司衙门,不由得惊叹道:
“论气魄,就连马军司都比不了此间。”
“皇城司...不愧深受官家信任。”
卫渊刚来到这里,燕达便已知情,遂亲自相迎。
燕达拱手道:“昨夜之事,想必马帅都已知晓了吧?”
卫渊点了点头,“燕指挥使何意?”
燕达一边将卫渊带入皇城司中,一边开口道:
“今日我是奉了陛下的口谕,请马帅来此间。”
“马帅,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皇城司几十名精锐伤亡,皆因您那部兵书,您不入局,有些说不过去。”
卫渊笑了笑,“燕指挥使还真是坦荡。”
随后,二人来到一处昏暗的阁楼当中。
阁楼外,卫渊瞧了,至少有六十名好手来回巡视。
阁楼里琳琅满目,囤聚着大量的卷宗档案。
卫渊跟随燕达来到顶楼,赫然见到‘顾偃开’、‘张辅’、‘韩章’等上述姓名的卷宗。
燕达解释道:“这里只是皇城司囤聚档案得其中一处,这里的卷宗,基本已经过时,没有多大用处了。”
卫渊道:“我对这不感兴趣。”
说不感兴趣是假的...
他总不能拿来看吧?
随后,燕达与卫渊坐在椅子上。
前者朝着阴暗处招了招手。
没过一会儿,一名皇城司干吏就来到此间,单膝跪倒在二人身旁。
灯光虽然灰暗,可卫渊依旧能看到,此人脸色苍白,下盘不稳,四肢发颤,似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
只听那干吏开口道:
“卑职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顾千帆,拜见都指挥使,卫马帅。”
卫渊稳坐如山,神色肃穆,一丝不苟的问道:
“昨夜,是你带人拦截两国密探窃取兵法?”
“那练兵法,究竟失窃了没有?”
顾千帆面露难色,突然剧烈咳嗽几声,有血丝流出,他很快凭借意志压住体内伤势,再次作揖道:
“回马帅,我们...中计了!”
“昨夜并未见到练兵法...卑职猜测,练兵法,或许已经失窃,或许...还未从京中流出。”
闻言,卫渊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看向坐在一旁的燕达,沉声道:
“练兵法如果失窃,死再多人,都于事无补。”
“皇城司主管此事,要有交代。”
燕达点了点头,又看向顾千帆。
后者道:
“昨夜卑职带人去查此事时,突然遭到两国密探围攻,情报有误,支援不及时,才使得众兄弟损失惨重。”
“所幸卑职与殉职的众袍泽,将露面的两国密探近乎铲除,还留有一名活口,此刻尚在昏迷当中。”
“卑职在那昏迷的密探身上,发现一物,乃兖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