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祖父、祖母、父母的坟墓,都已迁走。
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而卫游也未将那道人所言之事告知卫渊。
这世上玄学之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倘若说了,也没甚意思。
忙活了整整一日,卫渊才算得到片刻空闲,刚在老宅中坐下,就见有百里加急的战报送来。
说是有将士在福州境外的海上,见到了倭寇。
卫渊颇为重视,当即下令,将现有训练的水军全部调集到福州一带,海运之前,要做一次大肃清,以确保第一次海运无忧。
否则,一旦出事,他将要负首要责任。
翌日。
卫渊准备返回福州亲自坐镇。
卫游道:“老朽已经写信告知石帮主,让他将货物运往福州。”
卫渊点头道:“我还未看海外诸国所需贸易契约,待看了之后,从中挑选出几样适合我们的生意去做。”
卫游道:“还请卫帅速速启程,海运开启在即,福州,需要您的坐镇。”
随后,卫渊看向明兰,问道:“你打算何时返京?”
明兰道:“祖母要等到我大祖母寿辰之后,应有月余,过些时日,可能要去往苏杭。”
卫渊道:“苏杭不错,值得一去,有事去寻该地皇城司,就说是我外甥女,他们会帮你。”
说罢,便是翻身上马。
见状,陈大牛看向身后将士,挥手大声道:“启程!”
卫渊一马当先,没过一会儿,就已消失在了明兰等人眼中。
品兰望着卫渊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喃喃道:
“卫家舅舅真乃当世英雄。”
“就连他带出来的军队,精气神都不一样,看着就让人害怕。”
她虽然为女子,可也见过扬州的城防兵,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就无法与卫渊亲自带出来的荡虏军相比。
在明兰等人返回宥阳的途中。
盛长柏曾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次伯父能够参与海运生意,还多亏了卫家舅舅相助,要不是六妹妹,只怕伯父连卫家舅舅的面都难以见到。”
“只是苦了六妹妹,还要为了这等事,去央求自己的亲舅舅。”
明兰摇头道:“舅舅的主意,谁也改变不得。”
待返回宥阳,老太太也向她问起此次广陵之行。
明兰说了卫渊给她外祖父、外祖母迁墓一事。
盛老太太道:“我不是问这个,那渊哥儿真的答应你伯父,可以让大房参与海运了?”
明兰点了点头。
盛老太太叹道:“海运乃是国策,要谁参与,只怕你舅舅也有难处。”
“他没怨你吧?”
明兰笑了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道:“怎会,舅舅一向疼我...”
“而且...我与舅舅说的是,莫要让伯父参与海运生意...”
盛老太太一听,顿时大笑两声,
“应当这样做,可不管怎么说,你舅舅仍是答应了你伯父请求,主要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一向疼爱,护你。”
“今后无论是你父亲,还是你伯父,亦或其他盛家中人,再有这样的要求,你一律回绝即可。”
明兰道:“祖母说的是,说到底,也是因为孙儿的原因,才会让舅舅应了伯父之请。”
盛老太太道:“先别想那么多了,等过几日,咱们启程前往苏州。”
“趁着我这身子骨还能动弹动弹,带着你四处逛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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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一路快马加鞭,待返回福州后,已经过去四五日左右。
东南经略使范纯仁、福建路都转运使蔡襄与福州境内所有官吏,亲自到城前迎接。
待蔡襄见到卫渊,不由分说,当即迎上前去,一脸着急的说道:
“卫将军,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真就要出乱子了。”
出乱子?
卫渊微微皱起眉头,翻身下马,开口道:
“有范大人在此处,能出什么乱子?”
范纯仁也上前去,朝着卫渊拱了拱了手,道:
“有波斯国的某个商人在海上遇到倭寇袭击,死了三人。”
死人了?
在海运开启的关键时刻,居然死人了?
“波斯国使者严厉指责倭国使者,说是那些倭寇,都是倭国中人,要求他们给個说法,或是赔偿波斯商人的损失。”
“倭使平忠盛说,这是波斯国的无端指责,还说,波斯商人是在咱们大周海域出了事情,若是在倭国海域出事,不用波斯使者说,他们也会赔偿波斯国的损失。”
福州刺史刘奕沉声道。
卫渊听了,神情愈发凝重,“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这些疯狗,倒是开始乱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