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饶有兴致的听着外面吵闹。
帐外。
陈大牛双手抱胸,玩笑般开口道:“呦呵,让你一条手,敢不敢比试比试?”
在军中年轻一辈里。
除了卫渊与杨怀仁,还没人敢说能稳胜陈大牛,包括徐长志也是如此。
但如果是死斗,徐长志有一百种办法,能够置他于死地。
此刻,听到陈大牛的挑衅,林兆远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他今日来寻卫渊,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汇报。
就在他要走进卫渊营帐中时,陈大牛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笑呵呵说道:
“好久没比划比划了,手有点痒,试试?”
林兆远费力甩开他的臂膀,皱眉道:
“你这厮跟在卫帅身边习武多年,我不与你比。”
“要比,咱们就比马术如何?”
陈大牛虽然是虎贲军指挥使,但是论马术,与林兆远相比还是差些。
“马术?谁不知你小子擅长跑?”
陈大牛再抬手,作势就要向林兆远擒去。
后者凭借身形优势,一个侧身躲开,又连连退了数步,道:
“陈大牛,我有事要见卫帅,待我忙好,再陪你比试比试。”
陈大牛哼了一声,“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叫陈远之!”
说罢,就朝着他冲去,这架势,真如猛牛前冲。
林兆远不敢大意,毕竟,在这军中,谁敢说能毫发无损的应下陈大牛一击?
蛮力比拼不过,他就只能凭借速度优势,东躲西藏。
陈大牛闷闷不乐道:“躲甚?!”
林兆远道:“你这头笨牛,只会用蛮力!”
陈大牛急了,“你再叫个试试?”
林兆远哈哈大笑道:“笨牛!笨牛!笨牛!”
“你这么笨,怕是以后讨不到媳妇,这样,我让你未来嫂子抽空给你介绍個,如何?”
趁着他说话期间,陈大牛竟是直接抓住他的衣领,任由他如何摆脱,终是摆脱不掉,
“你就比我大半个月,还好意思让我叫她嫂嫂?”
林兆远道:“大半天也是大,怎么,不服?”
陈大牛道:“你就长个嘴厉害,看俺把你打成猪头,以后就叫你笨猪!”
话音刚落,那拳头就要挥下。
忽而,他突然发现,无论如何,那拳头都是难以落下。
林兆远莞尔一笑。
陈大牛回神,原来是卫渊牢牢握住着他的拳头,同时心中惊诧不已,
“自来到东南,只要一有空闲,几乎都在练武。”
“不说比来东南之前强不少,但也算有长进。”
“可即使如此,面对大哥,仍是难有还手之力!”
若是常人握住他的手腕,早就被他甩开了。
然而这一刻,无论怎样用力,都是难以挣脱束缚。
又怎能不对卫渊的实力感到心悸?
陈大牛连忙道:“大哥...我与兆远兄弟闹着玩呢。”
说罢,就松开了抓住林兆远衣领的手臂。
林兆远正了正衣衫,向卫渊郑重作揖道:
“将军,末将方才接到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传来的消息,基本已经确定苏杭一带所有犯事官吏、商贾。”
“他让我问您,是在海运结束之后动手,还是...现在?”
卫渊负手而立,道:“你即刻率领开山军助皇城司一臂之力。”
林兆远抱拳道:“诺。”
说罢就离开此间。
陈大牛作势就要追过去。
卫渊突然活动了一番筋骨,朝着陈大牛笑道:“咱俩比划比划?”
陈大牛脸色一黑,“大哥,没这个必要吧?”
不由分说,卫渊直接出手。
陈大牛不敢硬接,慌忙躲闪。
见状,卫渊轻笑道:“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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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刚蒙蒙亮。
卫渊与福建路官吏,齐至福州新建码头。
整个码头外围,被荡虏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各地商贾与诸国使者能进入之外,余者皆不准出入。
这时,卫渊与范纯仁、蔡襄等人,正站在一座瞭望台上,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商贾与海外诸国之人,都是一脸欣慰,陆续道:
“今日过后,这海运,总算是成了。”
“官家二月就宣旨,一直拖到今日,实在是不能拖下去了。”
“是啊,不管怎么说,今夜能睡个好觉了。”
“...”
听到他们的议论之声,卫渊也只得摇头苦笑。
他们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但是,对于自己这个东南招讨安抚使来说,挑战才刚刚开始。
倘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