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扯。”公羊无门不屑道:“老夫何时来到这镇上,你又如何能得知?”
“这有何难?”方多病看向公羊无门,“对于本少爷而言,不就是打着我老爹的名号,去署衙查一查,近日入城的外乡人路引。这一查便知,你还想怎么狡辩?”
李莲花笑了笑,将两张纸递给方多病,后者将其亮了出来,“还有这意外的发现,写给金满堂的勒索信,和这药方上的字迹,居然是一样的。公羊老前辈,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查这个药方?忽略了自己的笔迹啊。”
“我知道了,你与金常宝里应外合,故意营造出有人要杀金满堂的样子,还有夺他财宝,就是为了让他为保小命,招名医会,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元宝山庄。”苏小慵说道。
听到他们的话,公羊无门索性不装了,“是又如何,老夫身为杏林中人,对江湖上传闻已久的,能治百病的泊蓝人头有所好奇,略施小计,进到这山庄。你又如何能说我杀了金常宝呢?”
“他也没有一口咬定,就说你杀了人啊。”沈皓峰讽刺的说了一句。
这…
公羊无门一时语塞。
李莲花道:“没想到还这么嘴硬,公羊老前辈,看来我只能拿出第二个证据了。”说着,他走到公羊无门面前,“前辈得罪了。”
话音一落,他拉起了公羊无门的袖子,露出了里面的一道刀伤。
几名监察司差役,立马去搜公羊无门的包袱。这些人很快去而复返,还抱了一个盒子,“指挥使、副使,在公羊无门的包袱里,发现了此物。里面是和金满堂屋内一样的花盆。清洗过后,确定是泊蓝人头。”
听到他的话,众人不禁把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
面对铁证,公羊无门终于不再狡辩。
公羊无门急道:“一派胡言,一道伤痕而已,编出这么多故事。”
“此乃江湖事,理应由我们百川院来处理,还轮不到你们监察司越俎代庖。”方多病站出来道。
他的话音刚落,守在门口的差役就被打了进来,手持青雀鞭的石水怒道:“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把百川院放在眼里。”
只是激动的原因,各不相同。
“慢着。”李莲花开口阻拦,“宗政大人,你怕是忘了,这朝廷与武林立下的规矩。”
却听宗政明珠毫不退让,“此事我还就管定了,百川院又如何,这规矩早就该改改了。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监察司的利害。”
方多病随即将手伸向金常宝的耳朵,从里面拔出一个纤细的银针,“这根针在这儿。”
“金常宝答应和公羊前辈合作,但他没有完全的信任你。想必呢,是提出拿到泊蓝人头之后,想让前辈给他治病。所以才会把这个泊蓝人头作为交易。公羊前辈也正是苦于此,那日你跟踪芷榆姑娘,却没想到的是,你还真的发现了芷榆姑娘割血的秘密。”
方多病接过话,看向公羊无门,“所以你就拿着芷榆姑娘的血,和金常宝交换,再伺机夺走泊蓝人头,杀他灭口。”
“这就是泊蓝人头。”看着淡蓝色的泊蓝人头,苏小慵一脸惊讶。
“你用你的血骗了金常宝,这可怜的金常宝还以为拿到泊蓝人头和芷榆姑娘的血,病情就会好转。谁知却一点效果没有,所以才会魔怔发疯,你就借此机会,趁机杀了他。”苏小慵盯着公羊无门。
“可惜的是,前辈拿的并不是芷榆姑娘的血。”李莲花摇头感叹。
从那名差役手里接过泊蓝人头,宗政明珠淡淡道:“下去吧。既然凶手已经抓到,泊蓝人头也已经找到,人证物证,我要带回监察司受理。”
“凶手就是你,公羊无门。”
见他仍不承认,李莲花也不恼,“前辈,我还真的准备了第三个证据。”
“等等。”不等李莲花说完,宗政明珠就打断,“你说公羊无门杀了金常宝,我们搜遍了他全身,也没有查到致命伤,验过了也没有中毒。如果不是上吊自缢,那他是怎么死的?”
看到泊蓝人头,场中众人的神色,都十分激动。
李莲花朝方多病点头,后者走到金常宝榻前,从旁边拿起一个针袋,“素问公羊无门前辈,六十八神针,针针所到妙手回春。这个针囊里面,有五十七根针,金常宝的头上正好有十根。还插一根。”
石水一出现,杨昀春当即出手,从宗政明珠手里抢过泊蓝人头,并且开口道:“我以监察司副使的身份,命你们撤出元宝山庄。余下诸事,皆交由百川院处理。”
宗政明珠怒道:“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指挥使!”
“诸位都是监察司精锐,也与在下共事多年,当知我监察司职责和御下的规矩。”杨昀春寸步不让。
一名监察司差役道:“杨副使说的没错,按律例,此事我们的确无权僭越。”
“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宗政明珠怒不可遏。
但杨昀春却半点不买账,“你若还不罢手,我就只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