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心中大喜,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被原谅的模样,抬起头望着薛子敬,“子敬你、你原谅我了吗?”
薛子敬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自然!走,外面冷,我们回听雨院。”
扭头还吩咐了小丹去厨房给白婉煮一碗面条过来。
两人携手走进了房间内。
小丹去厨房要面条的事情被下人传到了钱余莉的耳朵里,她正在给薛长信脱去外衣,听到逆子学习不用功还去了小妾房中努力,他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钱余莉挥手让被薛长信吓到的下人离开,给薛长信脱外衣的动作未停顿,“气什么?子敬年少方刚的,那白婉也是个会蛊惑人的,难道你还要冲去听雨院阻拦不成?”
薛长信深吸了几口气才缓和了自己怒意,“他平日里不好好用功就罢了,现在还将自己的精力用在那个外室女身上,当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钱余莉若有所思。
钱余莉抬起眸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
“夫人,我觉得子敬现在就是没有一个好的贤内助管着他,他才如此放纵,若是后院中有个制得住他的女主人,那白婉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疯了。”钱余莉冷冷的回应,她直接推了一把薛长信。
薛长信没想到钱余莉会是这个反应,无措的上前,“夫人,当初薛某就是娶了你,才有如今这番作为,可见娶妻娶贤,子敬现在没有妻子,那白婉更是个会祸害人的,我才想着给子敬找……”
“找什么找!当初我嫁给你,不仅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情谊,更是因为薛郎你是全京城人人羡慕的状元郎!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可子敬呢?他现在别说才了!就是名誉,他也是被京城唾弃的存在,你要如何找一个门当户对清清白白的夫人给他在后院镇着?你这不明摆着害别人家的好姑娘吗?”钱余莉怒视着薛长信。
“我问你,若咱们女儿薛长乐嫁给像薛子敬这样的人,你愿意吗!”
薛长信被最后一问直接噎住了话头,他也意识到是自己为了纠正薛子敬,错了主意。
他叹了口气,彻底将这个主意放弃,“夫人说得对,是我没有多加思考。”
钱余莉见薛长信没有再提起这个主意的苗头,就将他拉到了床榻坐下,拍着他的手安慰,“我知道你是为了让子敬能够收心,好好读书,好为大梁建功立业,可这件事急不得,我们得慢慢来。”
薛长信耷拉着脑袋,许久没回应,脑海里满是对最近薛子敬所做所行之事的不解和疲倦。
钱余莉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两人对视,“薛郎,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我想和你再有个孩子的事吗?”
薛长信迟疑的点了点头。
钱余莉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我让太医瞧了,太医说胎像平稳,定是个健康的孩子。”
薛长信眼睛瞪大,视线慢慢从钱余莉的脸下移到她的腹部,嘴巴微张,几欲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钱余莉故作生气,站起身就要走,却被薛长信直接抱起来轻轻放回床榻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薛长信只觉得眼前的难题似乎全部都迎刃而解了,他双眼亮亮的看着钱余莉。
钱余莉双手揽上他的脖颈,“你最近日日被咱们那不争气的儿子夺了注意力,我才不想告诉你。”
现在她时常能看见薛长信脸上对薛子敬的失望和绝望。
时机已经成熟了,这个孩子虽不显怀却也快三个月了。
薛长信不断亲着钱余莉的脸颊,“夫人,我的好夫人,辛苦你了,我之前还以为你和我只是说说气话呢,就没把怀孕的事情当真,没想到……太医可有说是男孩女孩?”
“太医说极有可能是儿子。”
薛长信立刻觉得自己后继有望了!
他眼神火热的落在了钱余莉的肚子上,“好好好,日后子敬的那对破事,为夫不管了,找个教书先生去教他吧,若是他不开窍,我们郡主府和薛府也不是养不起闲人,等这个孩子出生了,我定要好好培养他。”
钱余莉笑了一声,捏着他脸,“这话若是被子敬听到了,他得多伤心啊?不过还没三个月呢,这件事你先别外传。”
“嗯,好。”薛长信重重点头。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薛郎你去帮我。”钱余莉道。
此时钱余莉是指哪,薛长信就会打哪。
钱余莉说自己怀了孩子,更是为了操持家务和马球会身心疲倦,要薛长信帮着自己打压一下白家。
“白家?”薛长信眯了下眼,“莫不是白婉的娘家?”
钱余莉点头,“她父亲白征也不是个清白的,只要薛尚书你稍稍使点手段,让他当不了父母官就好了,至于他的死活,薛郎就不用管了,自有人会去收拾他的。”
薛长信应下以后为了博得夫人欢心,事情也办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