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莉挑眉,手指上冰冷的膏药涂上脖颈,“要是她真的疯了才好,学府就能以她精神状态不佳为由,把她给开除了,以后就不用到我们跟前碍眼了。”
高媛蹙眉思索了一番,最后也觉得钱余莉说得对啊,“也是,就她这样的精神状态在学府里,我怕她哪个时候脑子不清楚拿着刀就捅过来了。”
办公室里钱云清经过了情绪起伏,算是找回了一点理智,她抽泣着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原因,将自己在李问和邵正儒那里下注的事情抖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失去理智,将所有错误都推在钱余莉和高媛身上,我也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会被赶出一班,还没了钱,我会和她们道歉的老师!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老师,我如果没有那五十万,我一定会被那些追债的人逼疯的,你帮我和邵正儒、李问说说,把五十万还给我好不好?那是我全身上下仅剩的钱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跟着别人一起下注,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钱云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拉着班主任的手腕,哀求着,甚至跪在了班主任面前。
办公室里,不止有班主任还有其他老师,他们时刻警惕着情绪起伏很大的钱云清,听完了钱云清的话后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钱云清的班主任。
在学校里下注这种事一直都有发生,校方自然是一直在表示禁止的,可却也控制不了同学们暗地里的行为,所以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校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班主任简直都快头疼死了,想要将钱云清先拉起来,但是对方死活就是不愿意起来,他哪能看不出钱云清这其中有逼迫他帮她的意思,心里简直骂死了钱云清这个蠢货。
钱云清典型的就是赌徒心理,输了就想掀桌后悔,她以为赌注的事情被她给掀到了明面上就能解决问题了,可她也不想想!庄家可是邵家的邵正儒和李家的李问,别说自己这个班主任了,就是校方也不可能为了钱云清对上这两位。
可是钱云清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要是不闹大这件事,自己的五十万就拿不回来。
她一直哭丧着脸,请求班主任帮帮自己,甚至还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班主任。
班主任最后只能黑着脸,硬着头皮让其中一位老师帮自己去教室里将邵正儒和李问叫过来。
钱云清眼底划过希望,看来自己这招有用!
教室的同学们看着邵正儒和李问被老师叫走,对视了一眼,眼里划过错愕和不解。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把邵正儒和李问被叫走。
钱余莉也就是在这种寂静中说了一句:“是不是钱云清把下注的事情说出来了?她押注压输了,所以才突然对着我们发疯的?”
所有人反应过来以后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所、所以她现在是玩不起,把庄家举报了是吗?”
“我去,能这么玩啊?”
“玩不起就别玩啊!邵哥、李问实惨!”
“她下注了多少啊,能把桌都掀了?”
“不知道,等李问回来问问。”
高媛也一脸不可思议,身为手里有资产的高小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身边居然会有下注后玩不起的人,“她很穷吗?她不是跟过路言林一段时间吗?怎么混成这样?”
钱余莉勾唇,“之前她自己追着路言林要分手费的事情不闹得大家都知道吗?应该是没能在路言林身上捞到多少好处,然后又遇上了邵正儒和李问开盘下注我能不能留在一班里的事,她就着对我之前的了解,确信我不能留下来,就全压下去了,现在接受不了结果就发狂了吧?”
高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钱就不要随便玩这些啊。”
钱余莉和高媛交谈的声音不算大,但前后桌都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几乎没多久,全班就都知道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再次刷新了他们对钱云清的认知。
有人想大着胆子去问路言林当初给了钱云清多少分手费,却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我看你吃瓜真是吃疯了,问他不如去找李问问钱云清压了多少,还不至于得罪人。”
路言林最近在邵正儒和李问面前得了脸,谁脑子坏了敢在在这时候去提及之前害得他名声扫地的钱云清?
被拉住的人也回过神,赶紧坐回了位置上,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脑抽。
别人的议论,路言林不是听不见,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里一直在咒骂害得自己又被拉出来溜了一圈的钱云清。
这个疯女人是不是把他给的五十万都给压下去了?现在输了就闹成这样,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就不能私底下去解决吗?!偏要闹得大家都没脸?
办公室里,为了不得罪邵家和李家,只剩下了班主任一个老师,其他老师都出去,给足了邵正儒和李问颜面,班主任象征性的说了几下邵正儒和李问在学校开盘的问题。
邵正儒和李问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