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下手都没有得手的裴默也逐渐放弃了给钱余莉下毒的心思,他就开始将毒药放在了给裴易的吃食上面,可因为钱余莉之前有提醒过裴易,裴易身边的阿德在用银针试毒试出来之后,裴易就将计就计。
裴易也是个聪明的,借着烂脸的事情彻查后院,云声身为管家自然得帮着彻查,于是偏云院那边的裴默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人赃俱获。于是下朝后钱余莉就从云声那里知道了裴易假意烂脸抓住裴默的事情。
“殿下!殿下,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裴默被压着送上大堂的时候看见钱余莉就开始哭求着:“我怎么会狠心到对亲弟弟下毒手呢?”
裴易为了演得像一点,脸上还带了面纱,他让阿德将裴默的毒药拿到了钱余莉面前,“殿下,人赃俱获,我绝没有污蔑裴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要这么对我?平日里我对你不好吗?你如今在偏云院要什么我给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恶毒?”
“你胡说!这明明是你诬陷我用的!”裴默死不承认,他爬到了钱余莉面前,扯着对方裤脚道:“殿下,我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离你那让我去做的事情身上,怎么会去费心思去对付裴易呢?”
他试图用给钱星玥下醉生散这件事在心理上拉拢钱余莉。
“那你就解释一下这药是怎么回事?”钱余莉对他问道,“这是云声搜出来的,云声可是本宫的人,她可没帮着裴易陷害你的理由。”
裴默嘴巴呶嗫,他死咬裴易身边的阿德不放,“定是他找了机会进我的院子里,然后把毒药放进去栽赃陷害我!”裴默想了会,连忙道。
阿德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跪在地上重重磕头,“殿下!奴才绝不敢做出陷害主人家的事情!”
“殿下,阿德一直伴我左右,从未离开,我们要不就是云姑姑身边学习要不就是在账房内算账,账房里的人皆可以作证,云姑姑也能,所以阿德绝无可能!”裴易道。
“那会是谁呢?”钱余莉靠着太师椅上,一副很是烦恼的模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裴默身边的哑奴,“你。”
“啊啊?”哑奴被云袅踢了一脚,对方才傻愣愣又惶恐的抬头。
“是不是你给易侧夫下毒?”钱余莉问。
哑奴慌乱的摆手。
裴默也护在了哑奴面前,“殿下!他只是个哑巴!”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在你的院子里留下毒药?”钱余莉挑眉,“如今易侧夫的脸烂了,这事必须有个结果。云声,把这个哑巴拖下去拷打询问。”
这下,裴默急了,哑奴性格懦弱,虽然不会说话,可对方会写字啊!且哑奴对他的事情也全都知道,若是真的被拷打询问了,估计他就完蛋了。
于是他扭头就甩了哑奴一巴掌,哑奴一脸错愕的捂着脸,裴默却不管在场人的目光,手指着哑奴,“殿下说得对!定是你这狗奴才嫉妒易侧夫,所以错了主意害了侧夫是不是!”
说完还扭头一脸泪水的看向了钱余莉,“殿下,是我没有管教好他,是我的错……只是,毒害主人家这种事责罚很重,还请殿下在他身患残疾的份上给他留些体面,让他去的轻松一些。”
在场的人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为那哑奴感到悲凉。
可谁都看得出来,裴默明明就是把所有过错推到了在他落难时不离不弃的哑奴身上了。
钱余莉看着心如死灰的哑奴,又看了眼裴默,“既如此,你管教下人不利,月银减半,回偏云院思过。至于这个哑巴……云蝶把他拖下去处理了。”
哑奴最后安静的跟着云蝶离开。
此事到此落下帷幕,可裴默的下场却不是很好,他把自己的过错退给哑奴行为太过明显,在场的奴才和婢女都不傻,能看得出来,还加上了裴易在背后推波助澜,很快裴默就被下人们各种针对和不喜了。
有时候吃饭还能吃到砂石,做好衣服上面还有针!
裴默惊恐的对钱余莉述说,钱余莉也就糊弄搪塞过去,这也让下人更加猖狂了。
于是裴默每天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甚至于夜间睡觉都不安稳,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好了。
……
次日下朝前,女帝又派给了钱余莉不少事务,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处理最近北边城镇出现了不少匪徒强盗的团体,当地官员苦不堪言,不断请求朝廷帮助。
所有臣子都看得出这是女帝在锻炼和评估大殿下处理政务的能力,先一步抢走钱余莉王夫位置的白黎音更是心里大喜。她果然没有看错钱余莉。
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受到女帝冷落的钱星玥黑着脸听着女帝和钱余莉两人你来我往亲密对话,下朝后更是不顾大臣的目光直接冷哼一声愤然离开。
钱余莉看着她背影勾唇。
醉生散的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呢。
钱余莉则是来到御书房,对女帝道:“此事儿臣一人怕解决不了,请母皇派北宫茹协助儿臣左右。”
女帝挑眉,眼里滑过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