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秀将家仆装扮青年的神情尽收眼底。
“我找于成道。”她直言道。
青年一听这话,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很快恢复。
他这短短一瞬的变化,自以为掩饰的极好,却不知已经被许钰秀察觉到了。
只见青年皱眉,摇头回道:“二位找错地方了,我们老爷不叫余成道,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之人,请回吧。”
说罢,他便缩回脑袋,迅速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门后传出轻微的落锁声,显然是门后的人,将大门彻底从内锁住了。
这声响虽然轻微,但又怎么能逃过许钰秀的耳朵。
大白天府邸有人,还紧锁大门,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加之那青年先前的表现。
许钰秀隐隐之中,感到现在的‘余府’,应该与以前的‘于府’有所密切联系。
她首先怀疑的便是那青年。
青年虽然身着家仆装束,但却是面白手净,根本不像是干活的那种人。
许钰秀瞥了眼大门,脚步移动,足下风起。
就在她刚要腾空而起之际,却是受到了禅心的阻拦。
“施主,此般做法不可。”
“别多管闲事!”许钰秀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储物袋上。
见她这动作,禅心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许钰秀收回目光,一步踏出,腾空而起,跃入了余府之中。
刚一进入余府,她便看到那青年匆匆走进内院的背影。
神识放出,横扫整座府邸,一应情况皆印入她脑海之中。
原来这偌大的余府之内,竟然这般空旷,只有区区两人而已。
许钰秀秀眉微蹙,跟了过去。
她步伐轻盈,不带丝毫声响,不多时便看到那青年敲开了一扇房门,小心走了进去。
见此,许钰秀没有走近,而是以神识探了过去。
很快她便听到了房间内的交谈之声。
“爹,有人来找曾祖了!”
这是那青年的声音,听其话语,许钰秀心中了然。
原来这新建立起来的余府,正是她所要找的于府。
而那家仆装扮的青年,也并非是这里的家仆。
“他们是什么人?”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并且说话间,声音还带着喘息,有气无力。
“不知道,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的少女,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花和尚,我从未见过他们,爹你可认识?”
“一个少女,一个和尚?”
苍老的声音似在思索,好半响后,才又说道:“来人不可信,你曾祖已经三十年没回过家,说不定是上次那些人伪装来试探,不要去理会他们!”
就在这声音落下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父子二人闻声看去,便看到许钰秀抬脚走了进来。
“你...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我余府!”
一身奴仆装扮的老人,眼看着许钰秀走了进来,瞪大一双浑浊的眼,颤抖着手,指着许钰秀质问。
“爹,她就是来找曾祖那人!”
青年向老人解释了一番,立马挡在老人身前,满脸警惕的盯着许钰秀。
“你要做什么!”
许钰秀饶有兴致的看着两名奴仆装扮的宅邸主人,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道:“二位不必惊慌,我的确是受于成道所托,前来寻找其后人,你二人可是其后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年刚要否决,老人却是在他身后拉了他一下。
“文源,且慢。”
“爹?”
老人从青年身后走了出来,缓和了一下,才向许钰秀问道:“敢问姑娘跟祖上是何关系?”
“算作老友吧。”
许钰秀神色坦然回答道。
她虽只跟于成道见过一面,但距今已然有七年有余,可以称得上一声老友。
一听这话,老人浑浊的双眼,立马明亮了起来。
他当即就要拜下,却是被许钰秀以灵力拖住。
“老人家,有何事但说无妨,无须行此等大礼。”许钰秀劝道。
青年见自己爹这模样,也是满心疑惑。
“老朽知晓祖上修仙,仙子与祖上是老友,自然也是仙人了,受的起老朽这礼。”
对于老人的话,许钰秀并没有感到多么诧异。
青年则是内心大受震撼。
“老朽于洪武,这是我儿于文源,敢问仙子祖上现在何处?”
自称于洪武的老人,眼中露出期望之色,向许钰秀问道。
从他的眼中,许钰秀能看出,他是有多么渴望找到于成道。
但奈何于成道已然身死,许钰秀也没做隐瞒,当即道:“于道友已然身死,我亲手埋葬的他。”
她这话一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