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东胡士兵跟着元延东撤回去,可后面紧紧跟随的玄黑铁骑群逐的马蹄声踏得东胡军心慌意乱,唯恐森冷的刀刺哗啦一下,那声音就撵在马屁股上!
韩谨砚双眸微眯,死死咬住元延东,近了!
他纵身一跃,跃过东胡军,迎面砍在元延东大腿上,呲啦!
一道血光迸出,如箭羽疾射!
东胡军讯速反应,数十人围困韩谨砚,助元延东脱身。
“啊!”
元延东凄声惨叫,跌倒下马。
二名东胡将士,一人一手、一腿,架起元延东就跑。
终于撤回到东胡军队中的元延东面色铁青,他满腔怒火烧得心肺难受。
还没如何开打,列队阵型未曾布局,怎就被这厮打散了军心。
连自己一腿一手,都被这厮挑破,一片血肉模糊。
见到二皇子归来。
东胡名将哈尔大将军驾着战马而来,神色凝重道:“二殿下,正方翼军又来了缓军。我们今日着道了,以免损伤扩大,先行撤退!”
元延东不甘心的吐了一口唾沫,一阵风刮来,含着血水唾沫打在他脸颊上,他憋屈的用辫子挫磨掉,一股难闻的味儿就在鼻尖扩散。
气得一刀砍下半条脏辫。
须臾,他终是吃痛的点点头。
“撤撤撤!”
在哈尔的指挥下,东胡人疾速往后退,铁骑和挂刀战马调到后方组成弧形队伍,断后。
翼州将士形成列队,放缓脚步追逐。
自家人知自家事,此次出军仓促,翼州武器装备未准备齐全,粮草补给还在后方,且两边军力悬殊。
反方缓军摇旗纳喊的,也不足一万人。
此次对战,胜在兵策、大胆,一开始,用正面翼军吸引了东胡强军,东胡骑后、战车齐发,仗着兵强马壮意图一举拿下翼州对面兵马。
然,韩王胆大,从侧方袭击,杀其弱兵,扰其军心。
三面夹敌,使东胡强军,进退两难。
皮糖将军看着退潮般的东胡大军,他挥舞着大刀,故意高声大呼:
“痛打东胡落水狗!”
“痛打东胡落水狗!”
吓得东胡人,夹着屁股狂奔。
“哈哈哈哈!”
“痛快!”
不远处。
韩谨砚解下盔甲丢给浮生,一夜未眠后高强度嘶杀,人虚脱的眼哐乌青,强撑着身子与几位主将重新安排布防。
到了傍晚,他昏昏沉沉的睡着,脑子里混沌不清的飘零着思绪,直到第二天晌午的时候,他才幽幽睁开了眼。
入眼是熟悉的军营中三角顶帐。
他凝着眉头从床上一蹦而起,“来人!”
墨隐声音从旁幽幽传开:“主子,我在呢。”
“崇县和翼州可有消息传来?”韩谨砚问。
墨隐知道主子问风姑娘一事,他实在不想暴击主子,可风姑娘行事,刀刀往主子心口上插。
韩谨砚见他半天不出声,目光慵懒的睨向,带着压迫感。
瞬间,墨隐浑身都绷紧了,满腹心酸道:“主子,风姑娘或许不知道主子你的心意,要么里头是不是有误会?”
“说人话!”韩谨砚拧眉看向他。
啊哈?
主子,是你要我说的。
想到传来的消息,墨隐顿感汗流浃背,一弹指后,照本宣科的回答道:
“传来消息称,风姑娘改主意了,不愿居住翼州,带着小主子们直往雁门山走,言语中……对主子颇多埋怨。”
韩谨砚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无比复杂。
须臾后,他叹了口气:“如今翼州最安全,却因燕都与永恩侯传谣一事,让她舍近求远,带着不满月的一双孩子,冒险去雁门山。”
“哪里是远离我,这是仇结难消,意愤不平,不愿与我有任何瓜葛。”
墨隐头大,那个生完孩子的妇人有风姑娘这般折腾,还有小主子们,还是两个未足月奶娃娃。
他言语中不免埋怨道:
“那小主子们身体怎能受得了颠沛流离,还有风姑娘还没出月子?”
韩谨砚轻叹了一口气,“她身子特殊,孩子们与无一般幼儿不同,异常康健。
纵使如此,身子哪里吃得消。”
“算了,解决元延东一事,我在亲身寻她。”
“浮生?”
“主子,我在。”浮生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屋子里。
韩谨砚郑重道:“你派一队猎影卫,跟在她后面,替她扫清障碍。必要时,暗下由孔岭指挥。”
“是,我即刻安排。”浮生拱手后,闪退。
翼州州城内。
风染画与宋江等人分别后,她带着人径直往城内走,意欲寻荷姑和哑叔。
翼州太过于繁华,宋江等人不自在。
另一则也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