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莫名所以。
“回头把药停了吧。”
“可是......”
知道覃晖畏惧阮氏,景昶开口打断她,“母亲要是还来送药,你就偷偷把药倒掉,总之,从今往后,再不许喝了。”
“母亲本是好意,都怪木槿多嘴,让你和母亲闹得不快。”
“原是我疏忽了,让你凭白受气遭罪,虽然母亲并无大错,但是她不该以此为难你,生儿育女,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的孩子不该再被权势所累。”
“嗯。”
听怀里传来闷闷的一声,景昶放开手,低头只看一行清泪挂在覃晖的脸颊上,满心愧疚,“对不起。”
只这三个字,覃晖再抑制不住心里的酸楚,眼泪汹涌而来,她情不自禁的拥进景昶的怀里,将藏在心底的话倾诉。
“自那年在家中见到你,我便认定了你,但我很清楚你我身份有别,我不敢痴心妄想,以为今生无望,却不想陛下会将我许给你,我满心欢喜的来到靖都待嫁,只是我不知你在我之前心里装了别人。
成婚至今,我一直害怕母亲会将我与之对比,所以我不敢违背她,我更担心我不如她,所以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迎合你,不过,我谢谢你跟我坦白,而非花言巧语的欺我骗我。”
低头看覃晖梨花带雨,不禁心生怜悯,她素来不爱言语,总是远远坐在一旁陪着自己,原以为她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丝毫不知她对自己倾心日久。
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她,胸中更加内疚,景昶紧紧地抱着她,一手抚在她脑后,柔声道:“别怕,我会护着你,也请你相信,我和她没有可能了,我真的从来没有把你跟她比较过,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而且,我是你一个人的,此生都是。”
“若你以前跟我说这话,我必然是不信的,就算大婚当晚你说会爱护我一生,我也以为你是在哄我,我总想着,你要是如此哄我一辈子也好,但今日听到你为了我和母亲争执,我很开心。”说着,覃晖缓缓抬起头,颙望景昶那灿若明珠的深情眼眸,心中释然而坚定,“景昶,我信你。”
瞧那纯真灵动的双眸哭得好似樱桃,纤长卷翘的眼睫还衔着泪珠,景昶抬手捧起那泛着红晕的娇小鹅蛋脸,俯身低头。
覃晖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唬得一愣,她瞪大双眼莫名所以,转瞬又羞怯的闭上眼迎合,慌乱中她勉力踮起脚,两手攀着景昶的肩膀,隐隐觉得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将她圈进怀里,残存的意识飞向太虚,情难自已。
即使日后覃晖发现景昶的一些字画都题写着“洵有情兮,而无望兮”,但他的坦率真诚和贴心照顾,让她打消了所有顾虑,她相信日久见人心,她相信终有一日,自己的赤心会真正打动他,他会真的爱上她,与她携手余年。
然而,她还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景昶如此念念不忘,直到恪纯公主大婚,这个谜题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