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卫渊的整个计划的漏洞都给弥补,不会出现丝毫的端倪。
萧逾明点了点头,“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渊不再多言,转而一叹。
萧逾明跟随在他身边多年,对他自然是极其了解,
“侯爷是觉得,无论何时,都甩不掉这些阴谋诡计?”
卫渊道:“咱们不像王安石,他是满腹经纶,肚子里装得都是治国之策,此生大可以做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纯臣。”
“更不像我们的老师张辅,自幼就继承了国公爵位,戎马一生,有着极高的威望。”
“他们都不屑于阴谋诡计,都可以毫无保留的为国效力。”
“但是我等一步步走到今日,已经身陷泥泞,不愿后退一步,只能前行。”
“可前方的道路布满了泥泞、荆棘,想要毫发无损,已是不太可能。”
萧逾明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
“远之说,在汴京远没有在代州肆意,末将偶尔也会如此去想。”
“如果是在代州,就没有所谓的暗箭,也可以原理朝堂纷争。”
卫渊摇了摇头,负手而立,怅然道:“回不去了。”
的确回不去了。
他要是退一步,会有很多人的利益受损。
那些人也不会让他退一步。
翌日。
张巽来到贺兰山。
此时,整座山脉,都被边军把控。
当张巽表露出自己皇城司的身份后,才得以出入贺兰山。
而萧逾明所派遣的将士以监视张巽为由,与其一同寻找贺兰山雪莲。
半日未果,正要用食时,那名将士提出,与张巽饮酒一番。
张巽初来乍到,又看到那将士对自己皇城司的身份很是敬重与好奇,便就应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康国公韩绛到了。
卫渊亲自前去相迎。
二人在贺兰山外会见后,宛若多年未见的老友,彼此寒暄不止。
实际上,他们才只是第一次相见而已。
韩绛说道:“卫侯爷,你说说你,来到延边这么久,怎么不去庆州瞧一瞧?我好一尽地主之谊啊!”
卫渊拱手道:“康国公言重了,我此来身负皇命,要负责将贺兰山一带的防御诸事,实在不敢迟疑。”
韩绛笑道:“卫侯爷精通用兵之道,区区小事,自然是难不住卫侯爷。”
“小事?”卫渊挑了挑眉头。
韩绛点头,“小事。”
卫渊笑道:“相较于康国公来到贺兰山,此事的确为小事。”
“康国公,请。”
韩绛同样伸出一手,“请。”
待来到大营中,卫渊早已将酒水备好,
“康国公常年镇守边境,应该也知道,边疆苦寒,小弟只能略备薄酒了。”
严格来说,韩绛与张辅算是一辈。
卫渊有意将自己的辈分抬上去,其实是想试一试韩绛的态度,绝非是让他难看。
巡查边军,巩固边防,在康国公眼里是小事。
那卫渊就不得不有所怀疑,在他眼里,究竟什么才算是大事?
会不会影响自己在延边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