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发的告戒,沈红梅还是听进了心里。
周一早上一开盘,她便打给了股票经纪人,让对方把她名下的股票全部抛售了。
“赵太太,其实你不用过于担忧,股价偶尔下跌是正常的,过不了几天就能涨回来。”
沈红梅愣住,“股价跌了吗?跌了多少?”
经纪人也疑惑,“赵太太,你不知道吗?今天一开盘方正就跌了,到现在为止跌了0.5%了。”
经纪人以为她看到大盘行情不好,才急着想把股票卖掉。
“赵太太,你放宽心,股价有波动是正常的,毕竟上周大涨了好几个百分点,指不定过两天就涨回来了。”
听到经纪人这么一讲,沈红梅又犹豫了。
现在抛的话,就等于亏了好几千块。
要不等下午再卖吧,说不定下午就涨回来了。
此时的她,已然把赵大发的告诫抛在了脑后,抑或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一直到收盘,方正的股价非但没涨,反而比早上又跌了一些,总跌弧近1%。
早知道早上就该卖掉的!
沈红梅很郁闷,在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把股票全卖了。
可第二天一开盘,方正的股价就开始上涨,看到帐户上的钱缓慢的往最高峰值靠拢,沈红梅又双叒叕迟疑了。
人性就是如此。
少的时候想要多,多的时候还想要更多,永不满足。
……
一连几天,股市就跟一条波浪线一样,起起伏伏,牵动万千股民的神经。
赵大发有空还是会关注大盘,毕竟他手里还有两百来万的股票。
直觉让他从股价的来回波动中,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于是在周五收盘前,果断将剩下的股票也全抛了出去。
抛之前,他还特地给沈红梅打电话提醒。
傍晚,赵大发回到家,看到餐桌前摆碗的沈红梅,下意识问起股票的事。
“你手里的股票都处理了吗?”
“没,你也不早点说,郭经纪今天下午有事请假了,等我赶到证券行的时候已经收盘了。”
闻言,赵大发也没太在意,“没事,反正你手里也没多少钱的,亏了就亏了吧。”
此时的赵大发并不知道,沈红梅并没有按他的提醒将大部分的股票抛出去。
他以为沈红梅手里只有二三十万。
这对他而言只是小钱。
沈红梅也不敢告诉他,她下午接到赵大发的电话后,立刻就打给经纪人,但是电话一直占线。
等她打通的时候,正好到了收盘时间。
等下周一早上一开盘,一定要把股票全部卖了。
这几天的股价波动,着实让她心力交瘁,连本职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
周末,幼儿园不上课。
裴棠特地带上画板和颜料,到拳馆里陪裴子珩训练。
裴子珩跟着教练挥汗如雨的完成各项训练,她则像朵小蘑菇似的窝在角落里画画。
不多时,几个小青年簇拥着一个魁梧健壮的小伙进了拳馆。
一伙人无视接待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向裴子珩,将他团团围住。
“孙子,爷爷来看你了。”
面对龚荣的嘲讽,裴子珩嘴角冷勾,“你妈是没教你礼貌吗,空着手来看长辈?”
龚荣脸上闪过恼怒,伸出手像掐小鸡仔一样将裴子珩抵在沙袋上。
“小孙子,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你以为你在这训练几天,就能打得过我了?”
“打不打得过,打了才知道。”
见裴子珩依旧嘴硬,龚荣举拳就要揍,膝盖弯忽然一阵剧疼,竟然单膝跪在了裴子珩面前。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大孙子。”裴子珩调侃道。
龚荣气疯了,一边口吐芬芳一边回头看是谁偷袭他,结果一回头差点没吓尿了。
一条棕灰色的大狼狗正冲他呲着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他撕碎。
“我艹,哪来的狗?”
其他人也被惊得得连连后退。
“富贵!”
听到小主人喊,德牧收起凶狠,转头冲几步开外的裴棠摇摆尾巴。
“臭丫头,这是你家的狗?它咬了我,赔钱!”
龚荣气得要上前理论,可看到裴棠身边体型硕大的德牧,又硬生生止住脚。
一般的德牧也就半米出头,这条却有近八十厘米高,膘肥体壮的,跟条小牛犊似的,看着就骇人。
裴棠冲龚荣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让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喂猪,你不知道正当防卫是不需要负责任的吗?”
“你瞎扯什么蛋呢?我可没招惹你的狗。”
裴棠抬起雪嫩的手指,指着靠坐在沙袋上的裴子珩,“你欺负我哥,富贵咬你是护主,它有什么错?”
龚荣回头瞅了眼裴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