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拿了一个做工极其精美的雕花锦盒从碧纱橱里出来,缓步走到景明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景明瞥了凌芸一下,心下暗道,这个笨蛋又搞什么名堂,不是说她把以前跟萧旻岐的定情物都烧了吗?这怎么还精心收着呢?居然还敢拿出来给我看?
胆子越发肥了,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真是的,还没怎么样呢,我怎么还有点儿心慌了呢?
景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莫名忐忑起来的心,伸手接过锦盒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地弄开盒子的暗扣,缓缓地打开盒盖,只瞧一个精致的银钗映入眼帘。
银制的并蒂莲花,一朵盛开,一朵含苞,还有一个青玉蜻蜓衔在上面,转过钗柄,上书“青蜓”二字。
景明大惊,诧异地看向凌芸问道:“这不会就是老祖宗赏你的那个吧,你不至于是大老远的从家里背来的吧?”
看着景明这不敢相信的表情,着实让凌芸甚是开怀,于是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要给你看什么?这可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你可看仔细些啊!”
景明舒了一口气,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看你以前的定情信物呢。”
凌芸一把抢下景明手中的银钗,仔细地收进盒子里,啪的一声扣上盖子,气道:“费了半天口舌,来龙去脉都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还是不信,就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还诓我。”
接着凌芸便拿了锦盒大步流星地往稍间进,景明一看这架势不对,自己的玩笑有些开得太大了,急忙追上去。
“好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浑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起开!”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是真的在乎你的,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好不好嘛。”
凌芸也不理景明,一心只顾把锦盒精心地收在暖阁的炕柜里,却丝毫没有注意景明的手正好扶在柜门边上,只见她狠狠地甩手带上柜门,接着景明便大声嚎叫起来,“哎呀,手、手夹住啦啊!”
凌芸急忙打开柜门,一把握住景明已经被夹得有些发紫的手,一面吹着气,一边道:“好些没?我没看见你的手,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呢,没事把手放那儿干什么,这都有点肿了,不行,我去找药箱来。”
“别去!”景明一把拉住凌芸,顺势将她按在碧纱橱上,毫不迟疑地深深吻下。凌芸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很快就被景明暴雨般的吻吞噬,渐渐迷失。
不巧羲昊突然跑了进来,瞧着外屋四下里无人,忽见碧纱橱那里有个人影,便朝卧房那边跑去,前脚还未跨进门,就撒开嗓门道:“小姑,开饭啦,太奶奶叫你们过去吃饭呢!”
却不曾想会撞见景明和凌芸亲昵的这一幕,小子机灵,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娘,小姑和小姑父和好啦!”
凌芸顿时清醒,推开景明道:“糟了,让小昊逮了个正着,一会儿肯定人尽皆知!不行,我得去抓住他,让他别出去胡说。”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他们说不成。”凌芸还要分辩,却又被景明的吻给挡了回去。
站在宓院门口的覃氏看着羲昊乐呵呵地跑了出来,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小姑跟你小姑父和好了呢?”
羲昊咧嘴呲牙一笑,撅起小嘴,笑道:“他俩在里边亲亲呢。”
覃氏喜上眉梢,双手合十,感叹道:“老祖宗保佑,总算是烟消云散,有惊无险。”接着拉上儿子的手:“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让你小姑他们好好待会儿。”
忽然觉得腰上的孝带松了,凌芸的意识突然被一只不老实手拉了回来,“别,我身上有孝,你且先忍忍,好歹得过了丧期的。”
景明立马收回了手,很不情愿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道:“我一时激动,竟把这事给忘了,险些误了大事啊。”
凌芸含笑拥进景明的怀里,“对不起啦,我不该惹你的。”
景明不怀好意道:“没事,这回攒着,下回我一并讨回来就是了。”
凌芸羞嗒嗒地将头抵在景明的胸口,“你可信我对你的心。”
却不想头上传来一句:“那你可还恼我,说我不在乎你?”
凌芸腾一下子抬起头,正好撞上景明的下巴,不禁惹得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景明一边揉着下巴,一边笑道:“这回算是我们俩扯平了,两不相欠了,以后你再敢这么不讲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东苑二门里间的饭桌上,看着凌芸眯着笑眼不断给景明夹菜,“多吃猪耳朵,免得耳旁风,还有老鸭汤,要是外婆做的更好吃,还有还有,这个......”
羲玮不禁咳嗽两声,偷笑道:“这萧旻岐一来,反倒他俩还和好了,这......”
只书随手夹了一块熏肉塞在羲玮嘴里,紧给她使眼色,“这肉挺好吃的。”
抬头瞥了一眼凌芸和景明,又看身边的凌君咬着筷子,满脸通红,羲瑶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