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和小翠将熏香果然被换的事情告知了钱余莉,钱余莉听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老爷要下朝了么?”
“还有一个时辰呢,郡主。”小翠回答。
容嬷嬷现在还被气得眼眶发红,“郡主,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余莉眼里满是寒意,“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薛子敬以为除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够重新回到以前受宠的时日,薛老夫人更是想靠着这个机会踩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而楚玲和白婉这两个痴心妄想做白日梦的女人也想在其中浑水摸鱼获得好处。
她绝对不会让这四个人得逞,甚至会让这四人彻底无法翻身!
……
薛长信下朝回府,刚来到钱余莉的院子里,就看见了容嬷嬷拿着一个小包裹走出来,见到是自己,容嬷嬷还慌张了一瞬,然后立刻变得镇定起来,“老爷回来了?”
见薛长信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包裹。
容嬷嬷就将包裹藏在了身后,“老爷,郡主在里面等着您呢。”
“嗯。”薛长信收回目光,走进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行色匆匆离开的容嬷嬷,当看见靠在美人榻上的女人,他神色变得温和,坐在了美人榻的边上,给自家夫人捏脚,“你让容嬷嬷去扔什么去了?”
钱余莉眸子微闪,没去对上他的眼睛,“没什么,就是一些坏掉的帕子。”
薛长信想起容嬷嬷那躲闪的模样,又看着自家夫人闭目眼神的样子,他眯了眯眼,坐近了一些钱余莉,“可是我看见……”
“薛郎,你请到恩假了吗?”钱余莉故意岔开话题,她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女儿的嫁妆什么的,我们可得好好做准备。”
如此拙劣的岔开话题怎么可能会不引起薛长信的怀疑,可他是个有耐心的,平静的回答了钱余莉,“我的事务得后天才能处理完成,请恩假的帖子我已经写好了,等处理完事务就递上去。至于长乐的嫁妆,我也已经让肖力去准备了,到时候我将嫁妆单子给你看看。”
“嗯。”钱余莉扯了扯唇,点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薛长信握上了她的手,“你怎么了?”
旁边的小翠刚要开口,“老爷,其实是……”
钱余莉眼神看过去,小翠就咬着唇低下了头。
薛长信将两人的眉眼官司看了个清楚,他微微蹙眉,扭头看向了小翠,“到底怎么回事?小翠,你说,是我偏要问你的,郡主不敢对你如何。”
小翠刚激动的想开口,钱余莉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小翠脚边,“滚出去!碍眼!”
小翠赶忙低头离去。
薛长信更加疑惑了,他看向了钱余莉,“夫人……”
钱余莉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很是复杂,却只是闭了闭眼,“我只是有些疲倦,孕吐得厉害,小翠和容嬷嬷为我担忧而已,薛郎,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真的。我很累,我们能不能就安静的在这待一会,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薛长信怎么可能相信,但是见钱余莉根本不想多说的模样,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抱着她哄她睡觉。
等到确定钱余莉睡着了,薛长信才阴沉着脸走出来,他看向了站在外面战战兢兢的小翠和容嬷嬷,将两人带出了院外后,他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嬷嬷和小翠直接跪在了地上,容嬷嬷更是哭哑了声音,“老爷,不是奴才们不说,是郡主不允许我们说出来,怕、怕伤了老爷的心。”
薛长信满腔疑惑,声音更加充满了焦急,“到底是什么事!”
他将目光看向了年纪较小的小翠,“你说,怎么回事,若是你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拖下去打个几十板子!就是郡主醒了也保不住你!”
“老爷饶命!”小翠一脸惊慌,她的脸色有瞬间的纠结,随后就道:“老爷知道的,平日里奴婢和容嬷嬷一直都是贴身伺候郡主,我们勤勤恳恳绝不敢有二心,定是不可能害郡主的,可是今日我们一靠近郡主,郡主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就孕吐不止,郡主就起了疑心,让我们去换了一身衣物后回来郡主就发现她没有孕吐的反应了。”
“然后郡主就立刻让我们去房间里查看熏香,就、就发现……”小翠哭出了声,“就发现熏香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掺杂了一些会让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悄无声息流产的毒物,可是老爷明鉴啊,我们跟在郡主身边那么多年了,籍契都在郡主手里,是绝不敢生出二心的啊!”
容嬷嬷这时候也开口,“郡主也是相信我们的,就让老奴去暗中调查……结果、结果就有下人偷偷告诉我们,看见少爷他鬼鬼祟祟的进入了老奴和小翠的房间!奴婢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郡主也不愿意,所以老奴趁着少爷不在,去了少爷房间里寻找,就发现了少爷藏在床底下的药物,府医已经验过,和害郡主的毒物是一个东西!”
薛长信神色一白,他只觉得眼前发黑,要扶住墙才站得稳。
容嬷嬷用帕子擦拭着泪水,“郡主知道老爷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