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莉神色一僵,身体往后躲了一下却又被薛长信拉回来,她躲闪着对方的视线,侧过头去,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悲伤,好一会,她才重重的闭上眼,“薛郎,我不想让你因为我难做。我只是可怜我们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没降世就被自己的亲哥哥迫害。”
薛长信擦拭掉钱余莉眼角的泪水,声音里满是愧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是我没有做一个好父亲。”
他看着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里还有薛老夫人以及楚玲母女参与的钱余莉,一时间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对方。
钱余莉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薛长信,“长信,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吗?我以前那么疼他、爱他,他要什么我都给了,他却因为我最近对他的冷落就如此对我,我是不是错了?”
“胡说!这不是你的错。”薛长信直接给了答案,他抱着惶惶不安的爱妻,终是不忍再隐瞒下去,“这件事不仅仅是薛子敬这混账一个人做的,他还找上了白婉和楚玲这对恶毒母女,还有……还有母亲。”
“什么?”钱余莉故作错愕的抬头望着薛长信,“母亲?母亲也参与了?为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薛家的子嗣啊!母亲平日里不是最重视薛家血脉了吗?薛郎,你是不是弄错了?”
薛长信见她还在为薛老夫人说话,他对薛老夫人的厌烦就更深了,想起对方害钱余莉的理由,他眼底划过寒意,“我没查错,她想让你因为这个孩子的逝去而管不了家,到时候母亲就能够进郡主府里当个主事人,母亲和子敬两人就是想彻底掌控郡主府。”
钱余莉直接哭出声,她双手捂着脸,“我平日里对母亲是有不敬之处,可我从未想过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让她如此对我!以往每每听到她想念子敬,想见子敬,我都觉得我特别不是人,想办法让他们团聚,只希望她能够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容易,可没曾想他们竟然是为了暗中密谋如何害我!”
“夫人别哭!若是动了胎气怎么办?”薛长信拍打着钱余莉的后背。
钱余莉摇着头,痛苦的问:“就为了楚玲和白婉,他们就这么对我!我到底哪一点输了她们!”
薛长信也无法明白薛老夫人和薛子敬的思维,他只能小声的哄着钱余莉,到最后他不得不请了府医来给情绪不稳的钱余莉看看。
府医早就得了钱余莉的意思,哪怕他把脉的结果很好,但对着薛长信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说,“回老爷,郡主伤心过度,昨日还有落红迹象,若是不能让郡主安心养胎,不仅是腹中胎儿怕是郡主也……”
府医的话只说了一半,可薛长信也已经明白了后面的意思,他深深呼出口气,“那就给郡主开些安胎的药。”
“是。”府医自然是应下了。
等府医一走,薛长信在床榻边握着钱余莉的手,对她承诺,“你放心,我会将郡主府里想害你的人全部铲除干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我们的孩子。”
钱余莉抿唇,“可是子敬……”
“不要提他!他不配!”薛长信声音冰冷,“我只要一想到之前我还对他抱有期望,就觉得我特别愚蠢。夫人,我们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我和你只有长乐以及你腹中这个孩子。好不好?”
钱余莉故作悲伤,不忍的看着薛长信,“薛郎,别杀他。”
“好。”薛长信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去。
……
此时禁闭大门的薛府主院,不断传出薛老夫人惊恐的尖叫声,却一直被暗卫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逼着她看楚玲被处死的惨样,制出毒药的楚玲此时被喂了软筋散,拿着匕首的肖力竟是在给楚玲剥皮。
“啊啊啊啊!”此时的楚玲已经被剥掉了半张脸,她一边脸鲜血淋漓,另一边脸痛苦难耐,若是疼得晕死过去就会被肖力直接拿一捧盐水撒在那剥了皮的半边脸上,然后被生生疼醒。
薛老夫人一个已过半百的老人被吓得下体失禁,骚臭的尿味萦绕在周围人的鼻间,可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脸面,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而贴身伺候的李嬷嬷被个暗卫压在一边,她也无法去搀扶薛老夫人。
薛长信来的时候,薛老夫人就宛如看见了救星,“长信!长信!救救母亲!快让他们把楚玲拉走!”
可当她看见薛长信身后跟上来的暗卫和被暗卫压着的白婉时,她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没等薛长信说什么,她就先自己供了出来,“你……你都知道了?”
薛长信气得闭上眼,他在此刻真的恨死了母亲的愚蠢和贪心,“母亲,整个薛府都在你的掌控里,您还有什么不满!偏要踩在郡主头上作威作福你才觉得开心是吗!”
薛老夫人哭着摆手,“不、不不不,不是的,长信,你听我说,你不要被这对贱人母女欺骗了,我绝对没有要害去钱余莉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帮帮子敬,是子敬说他害怕钱余莉的孩子出生威胁到他,我听着心疼所以才一时间糊涂,我没有要害她,我真的只是心疼子敬而已啊!”
“你还在狡辩!”薛长信直接将证据扔